人心鬼蜮，人言可畏啊！——果戈理《死魂灵》

乌云布了漫天，沉墨一样压着满天星河，也遮蔽了那挂在空中的皓皓明月。

不过对于天界来说影响不大，夜晚仍然是光明璀璨的。

冥王苏瑜下凡之后，九幽之主后土娘娘暂时成了冥府的主人。

在他们没决裂之前天帝元凌就常常和冥王苏瑜在御花园中散步，只是后来的事情半点不由人，元凌和苏瑜终究陌路，如今后土娘娘受了邀约，她陪着天帝元凌在御花园里散步。

只不过后土到底与苏瑜是不同的。

天帝元凌听得懂后土说的每一句话，却看不透后土；他之前看得透苏瑜，却甚少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后土，苏瑜此次下界，朕看你却是闷闷不乐的，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办的事情，可否与朕说一说？”

后土一身银蓝官袍，态度疏离恭谨，她拱手施了一礼，“不过是冥府的一些琐事，不碍正事。”

“哦？”天帝元凌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侧头看向了后土，语气又端肃了起来，“不知是何琐事能让后土愁眉不展？”

“冥府突然多了很多都是之前死去却迟迟没有下落的魂魄。”

“人为也说不定呢。”天帝元凌一拂衣袖，毓冕上的串珠微微颤动着。

后土沉默着跟在玉帝身后，却半晌没有说话。

“多谢陛下指点。”

“冥府事多，后土，你先回去吧。”

“是”

待后土背转过身之后，天帝元凌面上渐渐浮起一个冷冽的笑来，他微微弹指，便有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面前。

“陛下终于想起我来了。”

“去看看一下苏卿他们的进展，还有，一定要查明冥府魂魄为何突然大量涌入。”

“明白了，我这就去。”黑衣人也不行礼，仔细看去，正是从天牢里出来的蚩尤。

……

青城道术研究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