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站起来：“娇娇！”

还是那张熟悉的俊美的脸，却不见了绯红的衣衫，站在方言面前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浓黑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更显面色苍白。

“你……”方言一时语塞，喉头哽咽。

花椒眯起了眼睛，通常这意味危险，非常危险：“你敢来这儿，就这么不惜命？”说着闪动身法来到她面前，两根修长冰冷的手指掐住了她脖颈命门。

“花椒你听我说！是我啊，莫相识！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你放开我我跟你慢慢解释！”方言顾不上悲伤，赶紧大叫，当下还是保命要紧。

“莫相识死了。”花椒没有放开手，冷冷说道。

“这事儿确实难以相信，你可以当我是借尸还魂！我用的是莫如初的身体，但其实是莫相识！你你你冷静！我能证明！莫如初她不知道芬芳谷在哪的，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死之前还让你把我火化了做花肥！”方言一连串说出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证据，实在是她这条命太宝贵了。

花椒眼中有冷光闪过，一把把她抓到眼前，眸光直射入方言的眼中，让她一下子失了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谁？”花椒一字一句，声音里似乎带了颤抖，手缓缓从她的脖子移到肩上，紧紧抓住。

是啊，他能看出莫相识不是莫相识，自然也能一眼看出，此刻的莫如初不是莫如初。莫相识的确死了，但方言没有。

方言心中有万千话语，她想问他过得怎么样，想告诉他自己很努力地回到他身边，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我……我死了多久了？”良久，方言终于讷讷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有一次碰见木伯，他说有一年了。”花椒的指尖抚上她的发丝，似乎在看一件易碎的珍宝。

“对不起。”方言的泪终于滴了下来，她回来得太晚，让他等了太久。

“你为何回来？”

“我吃不下，也睡不着，我怕你也这样。你说你要折磨自己……”

花椒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我还说我要折磨世人，你不怕？”

“那你杀人了吗？”方言抬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