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私矿的岩层不是不厚么,施工头有和我说,有的地方用铁锹挖起来都很简单。”临川看着分析师,疑惑的说。
“虽然设备号被人擦了哈,但是我能明确认为,这个手持式钻机,应该是新城矿业集团的。”
“嗯?这你是怎么明确认为的,在安宁县大大小小这么多矿业公司,怎么能确定曾经是新城矿业公司的呢?”临川面漏为难之色,一个设备就能把新城公司拉进来?自己怎么这么不信呢?
“因为全安宁县只有新城矿业集团是国营厂改制成立的。说实话,我们都知道公有制好,但是很多人在公有制企业里面,因为同工同酬,工作积极性并不是很高,同时对于设备也不会很爱护和时常清理,一般都是能用则用,不好用了就换。”
“但是对小民营就不一样了,有个设备要保护起来,和花一样每天看看开了没,每天看看什么时候谢调。”
“所以这种对于设备灾难性的问题,只有老国营厂才有可能。”分析师笃定的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就只允许国营厂有失误,其他的地区就没有失误了吗?”临川愤愤不平,因为国营厂在他心里还是很好的,毕竟每一个国营厂都是大浪淘沙省下来的经营厂。
分析师并不想搭理他,也确实没有回他的话,反而自顾自的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新城矿业集团的地,其实很难挖。”
“很难挖?为什么?”朱开疆看临川一直被怼,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临川问了。
“为什么国营厂会倒闭你们知道吗?”分析师在屋里开始来回走动,明显开始不耐烦了。
“不是因为经营不善吗?难道还有什么原因。”
“为什么经营不善,肯定是因为煤产量少了才经营不善啊,所以国营厂当时主要是因为开采成本太高,但是煤价格又在下降,不得已开始负债,开始被清算。”分析师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还在设备面前呆呆地听着自己说话的两个人。
“所以全安宁县,只有自理最老的新城矿业集团,可能把这种设备卖出来。因为当时开采的时候经常要开始探新点,是不是这个意思?”临川恍然大悟,但是朱开疆还是一头雾水。
“哎对了!你真是聪明!”分析师打了一个响指,确定了临川的说法。
但这个都是一种猜测,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到底是不是使用的新城矿业集团的设备。
分析师好像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本来找到漏洞的他,现在也在不断挠头,思考还有什么问题,想来想去,想到了电机。
“电机也有自己的编号,很多电机里面的编号不会被抹去,保不齐就能发现什么,这样我去一趟现场,我们加个微信,我们到时候联系,”分析师边说边和副局长汇报去了,“走好不送哈。”
“哎,我们还没有问完,真是个急性子。”临川刚想伸手去拉住分析师,但是他根本没有给自己机会。
朱开疆刚刚确实没有仔细听,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新城矿业卖给他们设备,后来王启敦又说要拉走他们的煤,那如果有机会把新城矿业集团的出货单好好地查一查,是不是可以发现一些问题。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临川,临川也很是为难,自己现在也不能打草惊蛇,如果突然去新城要材料,不要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这时候临川突然想起来,省委巡视组还在这里,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帮自己达成目标,小小的调查一下。于是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梅处,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个事情,主要是设计到煤炭进货出货的问题,你们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新城矿业这些公司都审核一下,看看有没有出货量比进货量多的请。”
“出货量比进货量多?你没在做梦吧临川,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梅处听了临川的话,顿感莫名其妙和无理取闹,那里有可能出货量比进货量还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