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在星舰上浅浅眯了一会儿。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乌列尔让她给皇帝发个通讯电话。
“事情我已经大体和陛下汇报完毕。陛下很关心你的状况,但听说你睡着了,就没有来打扰你。”乌列尔给她带了一些补充体力的罐装食物,说道,“既然您醒了,那就亲自回个通讯电话吧。”
白沙揉了揉眉心:“我只是浅寐一会儿,其实他直接联系我就可以,我又没那么脆弱……”
说着,她打开一罐食物,然后用光脑联系塞西尔。塞西尔的脸出现在光屏上,表情还算镇定,但眼神相当复杂。
“舅舅。”白沙说道,“你去看过西佩斯……我是说我妈妈了吗?”
“刚才隔着光屏看了一眼。我已经把她的脑活动数据传给了国内的康复专家,他们说,虽然她经历过自爆精神体的创伤,但基础底子还在,醒来的希望很大。”塞西尔看着白沙右肩裹着绷带的狼狈模样,微微皱眉,随后,视线又落在她嘴唇的创口上,“倒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的?右肩骨折也就算了,还能磕到嘴?”
白沙:“……我说是因为我倒霉,您信吗?”
塞西尔深吸一口气,看白沙现在精神头还不错,也就不再深究。
“对了,你怎么只说我母亲,还有我父亲白逸呢?”白沙突然想到,“他情况怎么样?”
“……”塞西尔略一沉默,答道,“我没注意。”
他何止是没注意……他因为过分介意,所以才忽视对方。
白沙扶额,深深叹气。
“您也差不多该面对现实了吧。他们俩看起来很般配啊。”白沙觉得塞西尔别扭的模样有些好笑。
塞西尔冷笑一声:“我还没承认他是罗宁家的一员呢。就算要承认,也得等他们都醒过来再说。”
虽然和谁结婚确实是西佩斯·罗宁的自由,但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隐瞒行踪、让自己的弟弟为她牵肠挂肚十余年,这也是事实。
“剩下的海种人都能醒过来吗?”白沙问。
“那些专家和学者都不敢打包票,在下手治疗、看到效果之前,都只说有希望。”皇帝说,“——只要有希望就够了。对了,你那两个朋友急着想要赶回联邦,我已经给了出境准许,安排人送他们回去。你觉得呢?”
白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