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天。”他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字,又道,“是我救了你。”
他说的笼统,也没回答二人的关系,但秦观月反而减少了戒备,“谢谢你救了我,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越闻天迎着她略带期盼的目光,挪开了视线,低头从她手里取走了那支木簪,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挽起了长发。
这是很亲密的举动,秦观月目光一滞,却没有阻止,任身后人为自己挽好凌乱的发丝。瀭
“……谢谢。”她说。
越闻天没有回她,转身从火堆旁取了一只烤熟的兔腿递给她,微微烫,正好入口的温度。
他说完便回到火堆旁坐下了,时不时往火堆里添柴。
秦观月拿着兔腿,目光却落在火堆旁的男人身上,有些发怔。
她的目光太直白,越闻天无法装作不知道,回头看过去,“想要什么?”
“你的手。”她看向他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不处理吗?”
越闻天指尖微颤,回过头去,“不用。”瀭
秦观月眨了眨眼,走到他身旁坐下,撕了块裙脚,在地上陶罐里的水中打湿,另一只手拉过他那只受伤的手。
越闻天任她拉过自己的手清理伤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微微低下的脸。良久,忽然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看起来像是装的吗?”秦观月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十分小心地擦去伤口里的砂石与木屑。
“不知道。”越闻天移开目光,垂眸看着燃烧的火堆,“我并不了解你。”
手上清理的动作一顿,秦观月静静眨了下眼,而后从怀里的取出一个牛皮纸包的药罐,药罐从中间碎开,但好在还能用,她用手指沾了药膏轻轻涂在那些细密狰狞的伤口上。
“那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她轻轻替他包后伤口,缓缓抬头看向他,“才会为救命恩人包扎个伤口,都让他觉得我在伪装。”
越闻天心脏微缩,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瀭
他不知道秦观月是不是在装失忆,但她说出的话却仍然让自己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