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荷山的人受他拿捏,苟剩再看了阿牛一眼,示意之后离开。
还待在这间俭朴的窑洞的两人都松了口气,阿牛连忙起身对着玉荷山的负责人老头道歉道,“实在是对不起,是我这边的疏忽,没想到王管事会理这些小事。”
“没事没事,这说明王管事很看重示范村的事,这是好事啊。”
“那以后就劳请老先生费心了。”
“诶,你我同事,哪有这么多客气的,开荒地的事还要村长你多多费心呢,还有村民工钱的事,村长要解释好啊。”老头看着阿牛,一副你懂的模样说道。
阿牛会意,“之前的工钱就是那样,王管事念着村子的好,给大家涨工钱了。”
“对对,我们打理好那些外租耕地就好,是了,那些外租耕地的名单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都是县里的人捞点外快,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那就好,我回去好好训一训那帮懒散货,决不让村长烦心。”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阿牛在心底对苟剩佩服不已,一件一件事的滴水不漏,这出差的事就这么轻松搞定。
而已经走出窑洞,在村子里闲逛的苟剩没再关心刚才的事。他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个地方,沉默无语。
深夜的春风稍冷,明明筑基境的苟剩却是抱紧双臂御寒。
大雪还在下。
等他发泄完心情,到村口找车驾的时候,拉车的妖兽已经死了。
看管车驾的懒汉和几名老熟人瑟瑟发抖地,拼命地给苟剩磕头谢罪。
嗯,这样一来除了阿牛,遗迹的事就没目击者了。
阿牛和村里的一些人很快赶到,见那只妖兽七窍流血,分明是被震死,统统沉默地等着苟剩责罚看管车驾的人。
“就罚你们三年劳役吧,毕竟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车马部那边我替你们求情。”苟剩和蔼地说着,就像那些夜里尽可能的柔和一样。
“多谢王管事,多谢王管事。”
“管事不计前嫌,大恩大德,我给您磕头了。”
砰砰的,这声音不好听,听着就像院外的木栏被弄翻在地。
“以后做个好人,别那么龌龊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