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时安抬头,眨了眨眼睛道:“我说打碎这花盆的主要责任人不是我,你信不信我?”
陆南望却在她抬头的时候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手指印,因为被打所以一气之下砸了他的花?
见陆南望脸上除了冷色还是冷色之后,时安乖乖地低头收拾地上的狼藉,比起让陆南望平白无故地原谅她砸了他的花,还不如收拾好这里争取他大人有大量。
“哎呀……”时安在拾花盆碎片的时候,被粗粝的花盆划破了食指,她手上都是泥,鲜血混着泥滴了出来。
被泥弄脏的伤口,时安都不能送进嘴里吮-吸止血,无措的时候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不由分说地往外面拽。
真的是拽。
时安一只手被陆南望拉着,他步子又大,时安跨过地上的泥土,一个趔趄撞在陆南望的坚实的背脊上。
“呃……”鼻梁骨撞了一下,时安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了,然而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被迫跟在陆南望的身后,时安根本看不清路,只能侧着身子像螃蟹一样地跟着陆南望。
于是她看到了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penny,总裁办外面五六个助理和秘书,最后,时安被陆南望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碰的一声关上,将外面惊异的目光一同关在外面。
进了办公室,陆南望拽着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而时安没想到陆南望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公寓,卧室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
陆南望直接带着时安进了浴室,将她的手指放到水龙头下面,开水冲刷她沾满了泥的手。
一路的惊心动魄这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时安感觉到温水冲洗着她的手,也冲洗着她的伤口。
可她想说,刚才的露台那边,就有水龙头,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一路走过办公区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来?
时安抬头,从镜子里面看着低头给他洗手的男人。
他认真做事的时候最有魅力,低垂的眼,纤长的睫毛,线条分明的脸部,以及性-感的薄唇。他的五官分开看是精致,放在一起看是享受。
他啊,是陆南望啊……
忽的,陆南望抬头,目光直指镜子当中盯着自己看的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