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喊了声:「白姨。」
「......」美妇不睬他。
白风凑近了,刚要尝试着曲线救国。
美妇又如触电般往里挪了挪位置,距离拉到了之前一般的模样,然后杏眸翻起,冷然道:「殿下,我奉劝你别再过来了,否则本宫不客气了。」
那眸子在马车的阴影里,像凶残而警惕的母豹子在扞卫着疆域,其中的决意让任何看到人都知道...你若是敢越界,这母豹子就敢咬你。
白风:......
这是真生气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过界。
...
...
回到太子府后,美妇拖拽长裙下了车,微微昂头,快速离去。
一只豆包跟着她走了。
还有一只豆包又跑了过来等白风。
「我是不是真惹白姨生气了?」白风问豆包。
豆包摇摇头:「应该没有吧?」
「嗯?」
豆包道:「主上真生气的话,她会直接打喜你。」
「嗯......」
女人心海底针,白风也不再多猜。
他回到储阁,从乾坤袋里取出了蒲团,又抓出了念珠。
盘膝而坐之间,恍若临渊,有老僧坐定,口诵经文,令人心静,镇压毒龙。
而周围场景竟也在这一刻幻变......一切物变得灰蒙蒙的,失去了色彩和光亮,好似在告诉禅定之人「万物皆空,不可落目于纷繁表象,而要看空一切,如此,心中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