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霖将那企业老总的名片交给了颜主任，并向她汇报这个单位有意愿再来店里消费。

主任听后，眼睛盯着明片，并没有惊喜，冷脸一张，没拿正眼瞧宁霖，向门口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这个事你不用管。公关部自然会去跟踪。”

宁霖原本以为主任会表扬一翻，暗自高兴，说不定还会有一点奖金。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部门年终总结会上，主任却否认了她所做的一切工作。自己倒成了一无事处，偷懒耍滑之人。

宁霖惊异地发现颜主任漂亮的脸蛋下嘴皮机械地翻一翻，说出来的话冰冷而透心凉，那双大眼折射出的光冷漠而淡定。

再看看办公室其他人，面无表情，眼光失色，不知盯在何处，一个个似乎彼此陌生到中间有一不可逾越深不见的鸿沟。主任说的谁，说的什么事，与他们全然无关，自然从耳中屏蔽？

一种让宁霖感觉到后背发冷的感觉，会前那一刻大家还交流甚欢，其乐融融。此时，空气凝固，四壁都冒着冷气。

宁霖觉得自己不能沉默，于是申辩道：“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前两天我才联系了一家企业......”

主任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一，这家企业是公关部引进来的，二，之后，也是由公关部去深入联系。三，你把人家老总绊倒，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非常大的宽容。差点毁掉酒店的声誉。还要怎样？还是想一想，你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做得怎么样吧。”

宁霖还想申辩被库管阿姨偷偷拉拉衣角，递眼色阻止了。

会后，库管阿姨数落她，“你怎么这么傻，如果这事你有功。那公关部的人不就对你有意见？你呀，人也得罪了，神也得罪。姑娘，吃得亏才打得堆。”

“可是......这不合理呀。主任平日看着不应该是这样呀？”

“是哪样？漂亮？精明？友善？失望了？......”慈眉善眼的库管阿姨轻蔑地一笑突然阻了嘴。她知道，话多必失，今天已经超出了自定的范围。要不是看着这姑娘平日勤快热心，今天这话噎在肚子里坏掉也不会说。

事后许久，宁霖才反应过来，库管阿姨的良意。也学会了沉默。

也许，酒店的老鼠真的认人，宁霖现也睡得踏实，半夜没有再出现惊扰她。

***

冰雪融化，枯枝冒芽。酒店的生意又恢复到繁忙热闹的时期。宁霖帮忙餐厅传完菜，回到办公室开吃员工餐，早已没了热气。

曾总走了进来。

“曾总。”其他人赶紧从坐位上立身起来打招呼。

宁霖嘴里包着饭，也跟着起身。

“这才吃饭。”曾总下意识的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纳闷地问道：“你们吃饭的时间不是在12点以前吗？”

宁霖抬头冲曾总一笑，“正常。打完饭上来，还没来得及吃，餐厅就开始通知帮忙了。”

“你经常去？中午也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