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话头转到别处,“大师兄,方才这个人出招虚实难测,武功是何来路?”
方么石:“他叫魏圭,阴阳门顶尖人物,你己与他交过手,他真要杀你,你躲不过。”
王正阳:“他自窗而入时,明明攻我眉心,我却觉到膻中穴杀气逼人,想来他攻的就是膻中穴。”
方么石问:“你睡着,如何察觉到他要刺你?”
王正阳:“我梦中惊醒,他正好落下来。”
方么石摇了摇头,“艺无止境啊,有了空闲我俩好好探讨一番。分手后你独自跟随,仍要小心。京城何人派你来?”
王正阳拿出腰牌让方么石看。
方么石端详着,“曾是平阳府知府么。”
王正阳将前后略说。
方么石:“我只知锦衣卫在查刘家,原来邓大人早有布排,如此大事,想是有来路的。
如此,你杭州事罢,一到京城先去正阳门西边的来和客店与我会面。之后你去见邓大人,我去锦衣卫交差。”
天色己明,挨着客店有个小吃店,方么石要了两碗扣面,王正阳呲牙道:“我吃三碗”,他怕惊到方么石,还么说了。
王正阳风卷残云,几乎与方么石同时吃完三碗面。
方么石摇摇头,“怪不得你身上浊气重,让吃拖住了身子。”
王正阳:“我小时饭量一般,自随师父、师兄练了功后,饭量一日大似一日,日常能顶三、四个人吃。”
方么石叹口气,“筋骨长成,就无需吃那么多了,我们分开得太早,看以后能不能给你调理一下。”
王正阳与大师兄依依惜别,随车马队日行夜宿。
白日,路边的田野稻浪翻卷,或依山傍水,或一望无垠,或远或近,点缀着大片、小片的白墙灰瓦。
天气渐热,王正阳还穿着夹衣。
一进杭州城,处处拱桥石栏,柳垂水波,果然与先前所见风物大不同。
北面来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本地人早己是轻纱薄绸,软底的绸鞋,做劳力的也都穿四面露风的麻衣、草鞋。
跟着四辆马车、十死马,顺着水绕了一大圈向西拐,一片围着高墙的庄园,正门一块紫檀大匾写着“保荣园”,车马从侧门直接进去了。
王正阳分不清是在城中的什么地方,看了看日头,辨了辨方向,想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便沿街寻到成衣铺。一身浅蓝绸道袍、一条深蓝丝绦、一双软底黑绸鞋、一条网巾,又买了把折扇。
附近找了家客店换上,觉得自己与当地人无异,便在这片庄园周围慢慢遛达,眼睛却不离那门。第二日,仍早早去守着。
两日后,那车马队出来,原路空载返回,王正阳则继续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