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看定王正阳稳稳道:“说吧。”
王正阳:“二老恕罪,女婿回平阳之前已有妻室。”
高老爷、大太太怔了半天,王正阳已有了妻室,那自家的春花如何对待,老两口儿的各种谋划还算不算数?
大太太已乱了方寸,高老爷问:
“究竟怎么回事?”
王正阳:“我回来认亲之前,已由庙里住持做主,与我荷儿姑结为夫妻。”
高老爷更糊涂了,“什么荷儿姑?我记得你说是你叔的家眷。”
王正阳一时说不清,也觉得没法说,便道:
“总归女婿当下有两房媳妇,荷儿姑和大小姐。”
大太太道:“你那边已有了媳妇,我们这上门女婿你还做不做?无论如何我家春花是不出门的。”
王正阳:“正阳听二老的。我将她接来与我们同住亦可;若二老不同意,平阳城还有宅院,亦可住那里。”
高老爷权衡着,问:“她与我闺女谁是大房?”
王正阳:“自然荷儿姑是大房。”
高老爷:“多大了,有娃没有?”
王正阳:“三十六,还没娃。”
大太太呲牙皱眉,啧啧道:“怎的这般大,都可做娘啦。你怎就寻了这么大的女人做媳妇?”
高老爷笑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轻蔑,“你愿意讲便与我们说说,不愿讲就算了。你接下来打算咋办?”
王正阳:“我家里人爹娘见过不少,我们并非血亲,却如一家人,这几年都走光了,只剩我与荷儿姑。为救我性命,我二人同宿同眠如夫妻,索性听了河西庙里住持所言,私下结为夫妇。虽未曾婚媒,却是定了心。”
高老爷想了想,“原是这么回事,倒也说得过去,我大闺女咋办?”
王正阳:“荷儿、春花都是正阳的亲人,哪个都不亏待。”
大太太:“哪有招女婿上门还带着媳妇的。”
高老爷止住老伴儿,“她眼下在哪里,家里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