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甘草笑了,“您不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吧?”
“没有就好。”阮先生说,“文竹性格内向,万一她的朋友横刀夺爱,我担心她只会窝在被子里偷偷哭。”
“性格内向……”我一时间以为这是在说别人,转头一看乔甘草,她也信服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文竹在念中学的时候跟我提到过,她说自己在班级上有个喜欢的男生。那个人就是你吧。”阮先生看着我说话,“听她以前的说法,我还以为你是个性格阳光的男孩,而现在的你看上去反而更加像是以前的文竹。”
我回忆着过去的青鸟,“以前的她在班级里确实不怎么外向,现在看上去开朗多了。”
“那一定是在逞强吧。”他说。
闻言,我这才如梦初醒。
因为过去多年未见青鸟,所以我一直觉得她的性格出现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说乔甘草以前也有讲过她刚刚成为执法术士的时候性格孤僻,那毕竟也是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是重新想想,如果说她自从我在无名山上失踪之后就只是一味地追求力量,又是如何才可以变得阳光和温柔呢。
还是说,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变过,阳光和温柔的表现都仅仅是她的逞强呢?
若是如此,她又是在对谁逞强呢?我难以想到第二个答案。
“青鸟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乔甘草看着罗盘,“反应比较薄弱和模糊,但是离我们不远。估计是在这个方向……”
“……在这附近?”我暂且收敛心思,四处张望,“安全局不像是在这附近吧。”
“嗯,看来她没有留在安全局里。”她的心情却像是变好了,仿佛是在期望着看到什么。
忽然,她看向了前方的街角。而就在这时,从那街角处正好走出来三道人影。
为首的人正是青鸟,她似乎是隐藏了自己的灵性波动,动作也很轻微。在看到我们之后,她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惊喜之色。
而我则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她身后的两个人。一看到他们,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短暂地空白了下。那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他们也都留在了“公共频道”?为什么?
青鸟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只是碰巧吗?是青鸟帮助他们避免了污染之力波动的绑架吗?
惊愕的人当然不止是我,父母在看到我之后也愣住了。
我的父亲李盐反复地看了我很多遍,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话,“……原来那不是梦啊。”
我曾经在柳城集体昏睡事件里亲自救出了陷在噩梦柳城里的他,虽说当时用的是“任塞”这个执法术士代号,外貌却由于梦境而变回了十四岁的模样,甚至还被尉迟当面喝破了自己的真名。
而如今,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岁青年时期的李盐;同时,他很显然已经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