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我,他是个好人,倘若连信长这样的家伙都不能获得幸福,那这世道也太没天理了。
而当信长私下问起我与彩音的事儿,便实话实说地告诉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想方设法安慰我,反而叫我感到愧疚,若是他知道我正与四位女性声优同居,会不会蔑视我,同我绝交呢?
我不愿去细想。
可在换位思考下,若是我得知信长是个像我这样不知廉耻的渣男,我大抵会感到幻灭与悲伤。
正因为我做不到,我才由衷期盼信长是那样表里如一的正直的人,我知道自己不该擅自添加期待,但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希冀。
有多少声优就是毁在这种私事上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才不希望信长变得像我一样。
“信长,你要是敢出轨就杀了你。”
“哈?你怎么莫名其妙就代入女友角色了?恶心……”
……
……
我久违地与彩音见面了,并不是刻意相约,也没有特地去打听她出现的时机。
只是去事务所拿台本的时候,简简单单地打了个照面,多半她也没想到今天会在事务所碰到我。
她原本蓄长的黑发又剪短了,比我初次见她时还要短上几分,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戴着各式各样的戒指,而曾经那枚象征我们爱情的那枚戒指,如今正躺在我卧室书桌的抽屉里,指不定多么阴暗潮湿。
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蓬勃的光。
她这样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因为离了谁便活不下去。
即便我们曾经爱得如何热烈,到了不得不分开的境地,她也不会回头看我哪怕一眼。
她并不是不怀念,只是深知怀念无用。
“喂,待会儿出来说点事。”
她以极其小声的声音与我搭话,若不是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兴许都难以察觉。
我大抵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默然地点了点头。
她先我一步离开事务所,临走时朝着们露出熟练温和的笑,与对我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刻意等了许久才离开事务所,在停车场找到了她的车,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她带着墨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