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穿着校服,有的是私服,有的穿着裙子,有的是棉衣。
有的背着书包,有的手里拿烤地瓜,有的捏作业本,有的抱着言情小说。
而她们,无一不在看着对面的“景淮”。
这些都是景淮回忆中,她曾对他展露过的笑容。
明寐偏头,最终看向最大的这幅,下巴剧烈颤抖,泪腺瞬间敏感发作,酸又痛。
最后的这副,是现在的她。
她站在彷徨黑暗中,看着“景淮”,身体都是侧着的,目光带刺,那样戒备又冷淡。
嘴角下垂,一丝温度都奢求不到。
明寐倏地捂住嘴,任由眼泪唰地掉下来。
啪嗒——一声在心里响起,那是钥匙落地的声音。
救他的办法一直都在自己手里啊。
景淮只是觉得她不会再爱他了。
重逢后,她对他的那些排斥,甚至是怨恨,通过每次的逃避和敷衍,重创他那颗无时不在期待的心上。
她靠近他,也不过是有“助眠”的利用价值,这些景淮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才难过,世界里仅存的光在消逝,才会恶化嗜睡。
最爱的人不许自己靠近,且永远都不会再爱他了。
这份悲伤在潜意识藏匿,连景淮自己都没发现。
他只是想有个人,能纯粹地爱他。
明寐的眼泪越过的[]噎的前奏,如暴雨砸下。
是不是连最近她的主动,在景淮的眼里都是成了她的“愧疚”,因为得知他的牺牲,所以给出些“弥补”。
可是,不是啊。
明寐的恍然大悟卷着更多后悔敲碎了心肺。
我从没恨过你,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我不该忸怩遮掩,我应该把最铺天盖地的爱送给你。
即使她已经在一点点表达心意,可对于景淮内心早已恶化过甚的疮[],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