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
崇京南站前往滨阳西站的列车已经进站等候,楼上自动检票的通道打开,景淮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段三三,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先开[]了:“明寐是我送走的,她没回家,万一出啥事,我不能白白担份责任好吧。”
景淮微动唇线,笑意很浅,“真不是因为担心她吗?”
“当然不是,我俩关系……也就一般。”段三三嘴上这么说着,却知道自己足足因为这事两天都没睡好觉,她挤着上前,率先刷身份证进站。
景淮回头和傅引对视,两人跟随后面进站。
天气莫测,航空[]通管制让这两天大部分航班都延误了,为了能最快抵达滨阳,三人选择了高铁出行。
滨阳与崇京同为北方城市,距离几百公里,坐高铁需要四个多小时到达。
列车驶出崇京南站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载着迫切和关心,列车快速驶向另一座城。
记忆像拼图碎片,从家里每个打扫不到的角落里蹦出来,拼在一起。过去那些被忽略,没能及时察觉端倪的瞬间门,都成了此刻往景淮心[]重创的陨石。
傅引低头,和助理在微信里安排后面的工作,排开最近的时间门,听见身边人的一声闷咳停下动作。
她看向景淮,捕捉到他隐忍咳意,越来越差的脸[]时蹙了蹙眉:“你……”
话没问出来,景淮摇头打断,放下抵在唇边的拳,只在意:“还有多久到。”
傅引看了一眼,说:“大概四十分钟。”
景淮顿时间门颦了一下的眉头暴露对这四十分钟的不满,他撑着一边起身,嗓音带着些不适的沙哑:“好,我去下洗手间门。”
列车高速行驶,偶有晃动,更加剧了景淮额头的胀昏。
他站在列车门边,借着玻璃往窗外望,让稍微空[]的风降解身上的不适。
框住夜[]的玻璃倒映着景淮轮廓分明的瘦脸,下敛都遮不住灼灼深沉的眼神,在多重虚糊的窗面格外清晰。
一股不好的生理感觉仿若从天压下头顶的雾霾,景淮略弯腰下去迅速扶住旁边,指节泛白,因抵抗身体的变化而喘着气。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跑近,他偏头,已经开始发昏的目光失去克制力。
段三三握着手机,被景淮这一眼吓了一跳,浑身一抖。惯常吊儿郎当的她,头一次露出了异样而严肃的表情,还有些措辞犹豫,最后断断续续告诉他:“那个……明寐,沈爰刚刚打电话给我。”
“她说明寐,已经失联超过一天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