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商挽琴想起了第一次来张记当铺时，在柜台后看见的伙计尸体……那也是个普通人吧。他就那样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伤心、会惦记，会一生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心里有些郁郁，又不想说出来，就买了一根糖葫芦，蹲在路边“咯吱咯吱”地咬。想象这一颗是吞天的[r]，那一颗是占命师的[r]，她一[]一个，凶狠地吃掉他们。

等吃完了，她心情也好多了。站起来拍拍手，心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不就是九鼎吗，她必须拿到手，然后给兰因会开个大！

“我要努力。”

她喃喃着，又去摸芝麻糖：“还有你，芝麻糖，你也要努力！”

“啾！”

被分了一颗糖葫芦的芝麻糖，还在埋头苦吃，只来得及应一声。

*

整个二月，除了人渣吞天来添堵一回，商挽琴都过得挺不错。

她曾担心，吞天跑来金陵，会不会搞出一番大事，但金陵城[r][r]平静，没听说哪里闹出恶鬼，她也就渐渐放下心。

还有一个小[]曲，是商玉莲突然喜欢上了找她谈心。

一连三天晚饭，小姨都专门来陪她吃，对着她嘘寒问暖，然后开始[y]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

商挽琴被搞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说：“小姨，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商玉莲才期期艾艾地开[]：“音音，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觉得……小姨挺偏心阿玉的啊？”

商挽琴说：“还行。”

她又不是人家真正的外甥女，计较这些干嘛。

可这回答显然没在商玉莲的准备范围内。她听了之后，错愕一会儿，又茫然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还嘀咕：“清如没教过我怎么回答这句啊……”

接着，商玉莲又被派去外地，处理当地一起恶鬼事件。

结果，商挽琴完全没明白她到底要干嘛，纳闷了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