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棋小心翼翼道:“自打尊座救下七公子,奴婢就觉得您情绪不佳。”
其实她已经很委婉了,何止是情绪不佳,说坐立难安心烦意乱也不为过。
清棋心细沉稳,与秀琴同为长穗心腹,想到那晚自家主子救下七奴的画面,又想到[]控大臣献宝的背后之人,她忧心忡忡道:“是有什么变故吗?”
长穗知她担心什么,轻嗤了声让她放宽心,“那人若聪明,此事便不会声张。”
清棋点了点头,心思发沉还是没能放松。既然不是因此事烦忧,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清棋。”长穗忽然唤她。
她赶紧欸了声,听到长穗问:“拜师礼准备的如何了?”
清棋回:“一切已准备妥当。”
吱——
窗牖忽然被推开。
凛冽寒风吹入室内,清棋抬头,看到长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白皙纤嫩的腕上挂着冰晶手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在她抬腕间,灵光汇聚缠绕于指,对面的窗牖大敞被彻底推开,雪气混合着飘雪扑面而来。
“既然已准备妥当——”
长穗定定看着窗外红梅,抬手将一片落雪攥入掌心,“那就将拜师礼改为明[r]罢。”
她想好了。
不管暮绛雪有没有失忆是不是在玩弄她,这个徒弟她都要收。不为别的,只为换回灵洲界和兄长的生机,既然暮绛雪亲[]给了她这个机会,那么,在胜负分晓前,谁都没资格喊停。
“……”
定好的拜师礼忽然改[r]子提前了,此事可大可小。
往好了说,那便是国师大人看重小徒弟,着急收入门内传授教导,往坏了说,便是国师大人看不上小奴隶的身份,就连拜师礼也[]率敷衍,收入门内只是当个玩意儿。
大多数人,都是后者想法,就连秀琴也是这般想的。
一大早,她便和清棋去厢房接人,路上话匣子关不上,“小奴隶伤还未好,尊座就着急收徒半分不顾,这不是敷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