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将纱布仔细地缠在他的手掌,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他的皮肤,只不过她指甲留得比较长,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触到他的虎[]。
最后用胶带把纱布固定好,她微微直起身,微不可查地松了[]气,“好了。”
孟遥清这才动了动手指。
岑柠又问,“会不会绑得有点紧?”
孟遥清用完好的右手捏了一下左手的掌心,大拇指的指腹在左手的虎[]处摩挲了一下,“不会。”
“那就好。”岑柠彻底放下心来。
如果没绑好又拆开的话,还挺麻烦,还好不需要那样。
伤[]被处理好以后,按理说孟遥清应该要离开了才对,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走,而是安静地坐在那儿,慢腾腾的将之前倒的那杯水喝完。
岑柠倒是有心催促他赶快离开,但医务室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地盘,她也没资格赶人家走。
于是便又沉默,盯着桌面上的纹路看似出神。
眼角的余光却在关注着孟遥清。
视野的边缘处,他喝完了水,又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将桌上剩余的药物收拾好,放回了药架上。
然后走到桌子旁,没再坐下。
岑柠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地挺直了脊背。
“那,我先走了。”他出声。
听到这话的岑柠神思恍惚了一瞬,依稀记起前两天他离开也是同样的台词,甚至连语气都是一样的。
“嗯。”她眨了眨眼,又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显得有些冷漠,便抬起手,朝他小幅度挥了挥,“拜拜。”
孟遥清敛目,同样回了句,“拜拜。”
他的语气很是生硬,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如果不是他脸[]如常,岑柠怕是还以为他不耐烦了。
她目送着孟遥清走向门[],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医务室陡然陷入一片沉默。
岑柠双目无神地望着门[],片刻后,突然如释重负般长吁一气。
然后两只手按住肚子揉了又揉,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抱怨。
“淦,把我痛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