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盯了许久,问她:“你摘了多少?”
年娇:“不多,就几十张。”
年娇得意洋洋,这些都是大哥督促她背的情诗,一旦摘抄,那叫一个信手拈来。若不是桃花笺不够了,她能一[]气写上百句!
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老板,二哥说王爷喜好风雅,还有什么能比情诗更[]漫呢。
四爷:“……”
他对鉴赏书画、瓷瓶有着兴趣,至于诗词,不过泛泛而已。犹记得十多岁时被太子灌醉了酒,抱着毓庆宫里的诗集不放,从那以后,皇四子喜好风雅的传闻,便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
至于偏爱才女,更是无稽之谈,他素来繁忙,哪有时间顾及风花雪月?
那是爷的爱好,不是他的。
四爷看着年娇手里捧的、往[r]他从不会研读的情诗,微微一笑,夸道:“摘得很好。”
夸得年娇脸红扑扑的,男人心脏被轻轻一挠,眉眼也变得柔和。
四爷罕见地生了兴致,从年娇的箱笼里找来一本诗集,就着午后[r]光看了起来。
年娇紧挨着他坐下,四爷八风不动,沉稳地随她去,看着看着,不知谁在念叨他,四爷轻轻打了个喷嚏——
他不太平静地望向趴在身上,意图给他擦脸的年娇,又瞥了眼窗外的白[r],咬咬牙:“下来。”
年娇浑然不知天[]救了她一命。
她皱起鼻子,凑过去检查了一番:“不是风寒……”
年娇脑袋窝在他的脖颈,毛茸茸的,四爷额角都生了青筋。
就在这时,苏培盛小心翼翼的禀报响起,如同天籁:“王爷,侧福晋,该赴宴了。”
四爷蓦然起身,语气似含了冰碴:“知道了。”
小花妖能有什么坏心思,年娇连忙收拾好自己,把方才的种种抛在脑后。挑选衣裳的时候,忽听四爷在旁道:“那件海棠花纹的不错。”
年娇顺着老板的视线望去,发现那是衣柜里唯一一件绣有金线,颜[]不算太素的粉白衣裳,从衣领往下,大朵大朵的海棠开得娇艳,一直延伸到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