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烧不傻的。”七月不以为意。
——在烧傻之前她会果断把自己先重置了。
安室透没心情听柴崎奈奈瞎扯,他黑着脸继续迈步。
这女人的话一句都不能当真,安室透不清楚有无痛症的人发烧是什么感觉,但后果绝对会比正常人更严重——要知道发烧可不仅仅只是感冒受凉才会引起,不经过详细检查根本看不出她病症在哪,又病到了何种程度。
七月一脸稀奇地看着安室透少见的在她面前展现出不容置疑的行动力,然而……不管是医疗站还是医院,她都是必然不会去的。
轻微叹息一声,七月只能又一次把最终手段搬出来。
“安室先生,协议——”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安室透居然根本不吃这套老旧威胁,他没等七月说完就冷声打断:“怎么,你的目标难道是想放任自己得重病而死吗?”
这话一甩出来,七月当真被震住了几秒,紧接着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气头上随[]一说。
她自然地顺势接话:“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处理我的问题。”
安室透不为所动。
七月:“安室先生,我建议你现在给琴酒打个电话,之后再发生什么就与你无关了。”
呵。
果然。
安室透在心中冷嗤,指望这女人能说出什么“好主意”才是可笑。
他头也不回地讽刺:“你倒是挺贴心。”
柴崎奈奈的话听着似乎挺有道理。
身为卧底,安室透绝不能让柴崎奈奈在自己面前出事,无论她以哪一种形式出事,安室透都一定会遭受到组织调查,更别提今天是他主动把人约出来,而通知琴酒则相当于是一份免责声明——但这只不过是柴崎奈奈试图引导他转向的思路。
安室透的情报敏感度还不至于如此差劲。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冷冷道:“想把我支走,你不如用更直白的说法。”
七月眨了下眼,承认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
安室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恼火的表情,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暂时没有说话。
片刻,安室透重新开[],这次声音平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