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卧房里也并未燃灯。祁明乐这是已经睡了?!
但这个念头,只从张元修的脑海里打了个转儿,就被张元修否定了:祁明乐平[r]睡觉时,总是习惯了留了一盏灯,若她睡着了,卧房内不可能是漆黑一片。
张元修抬脚上了台阶,正要往屋内行去时,脚下蓦的一顿。
他心有所感朝左边望去,就见绯红的灯晕落在廊庑上,一片裙角从廊柱后垂到地上。
张元修转过身走过去,就见祁明乐正抱着刀,靠在廊柱上睡的正沉。
张元修:“……”
好好的,她怎么睡在这里?
如今天气虽然暖和了,但夜深的时候,还是会有寒气。张元修放下手中的食盒,正打算将祁明乐抱进屋中睡时,他一转头,脖子上就架着一把刀。
再然后,他就对上了祁明乐睡意朦胧,但充满警惕的眼睛。
“是你啊,你怎么不叫醒我。”祁明乐嘟囔着,这才收回刀,重新又倚靠在廊柱上,用手背掩着唇角打了个哈欠。
张元修见状,便道:“你既困了,便回房去睡吧。”
祁明乐应了声,刚将脚踩在地上[y]起身时,腿脚却突然又酸又麻,她立刻又坐了回去:“不行,腿麻了,你让我再坐会儿。”
张元修见状,无奈笑了笑,在祁明乐身侧落座的同时,将带回来的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壶酒,外加两荤两素的菜。
祁明乐一看见酒,眼睛瞬间亮了。她拔掉酒塞,凑过去闻了闻,不确定问:“上京的清竹酿?”
“不是,是临江阁的折枝酒,你可以尝尝看。”
今晚他们在临江阁用饭时,喝的便是这酒。张元修虽然没喝,但觉得这酒的香气,与上京的清竹酿有几分相似,他觉得祁明乐会喜欢,便私下让奉墨去打了一壶。
果不其然,祁明乐尝了一[]后,立刻道:“这酒闻着与清竹酿有几分相似,但喝起来[]感却完全不同。青竹酿偏淡,而这个[]感更香浓一点。”
说着,祁明乐又喝了一[]。张元修见状,便将筷子递给她:“尝尝看,这是临江阁的招牌菜。”
见有她喜欢吃的[r],祁明乐便接过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临江的菜[]感都偏甜,但张元修给她带回来的这几道,祁明乐吃着觉得还不错。她便知这是张元修特意选的,遂道:“看在你给我带酒和吃的那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张元修一时没明白祁明乐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