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伸手抓住了地底的那些白[]生物，“已经死了很久啦，可他们的身体却没有死亡，而是转化为了一种类似于植物的东西沉睡在地底。”

面容模糊，身体完全以水晶构筑的九黎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分/身弄出来的分/身就不要那么讲究了。

她的视线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片土地上扭曲的红黑[]气[]，由那些死去人们的怨念构筑。

那些人以为自己是献祭给了神女，然而不过只是养料罢了。

曾经殷诚的信仰在这么多年的折磨之下也会化作愤怒，更别提他们还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不过是愚昧中想要抓住一道光的普通人罢了。

九黎缓慢的闭上了眼，周围那些原本不为人所见的扭曲怨气凝聚在她的身周，化作漩涡，仿佛要将她直接吞噬。

咔嚓、咔嚓。

清脆的声响传入柱间门的耳中，感觉到了不自然的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九黎。

不过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他想起了他们在海底时的场景。

一边杀死着那些模样古怪的人鱼，周围的海水也化作了漩涡将其笼罩，确保一只都不会逃走。

同时，还有游鱼在旁围观，仿佛要见证什么一般。

他们杀死了所有的深潜者，而那蓝眼人鱼如同海藻般的头发也扩散到了整片海域，卷曲的发将这片空间门整个笼罩了起来。

当时，宇智[b]泉奈还心底有所怀疑，做出了警惕和防御的姿态。

可最后，他们看到的是那鱼尾飘曳的人鱼在大海中化作泡沫消散。

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连带着那些深潜者以及海底的一些由血[y]绘制的符文尽数消失。

除了那些明显有人工痕迹的建筑以外，就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

在风小下来之后，柱间门还是抓住了九黎的手。

属于人类的温度碰触到那有几分凉意的水晶时，柱间门的手微微颤动了下，不过他的动作更轻了些。

自己眼前，那有着女子身型的水晶已然变成了充满裂纹的玻璃珠，仿佛只需要一点外力就能够将其彻底破碎一般。

九黎歪头看着他，询问道，“怎么了？”

“你……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