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朝他眨了下眼睛,将头偏过去贴近乘影,小声说:“我开玩笑的,我才不舍得走呢。”
乘影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嗯”了一声,只是手却一直没放开锦晏。
锦晏无奈道晃动了一下手腕,“怕我消失要抓着我可以,别这么紧,我疼死了。”
乘影低头一看,见锦晏雪白的腕间已经留下了一道红痕,当即懊恼不已。
他随手从身上掏出化淤的药就旁若无人地给锦晏抹起了药。
太监总管不小心看到了,瞳孔猛地一缩。
奇了怪了。
锦晏公主是天外之人,狂妄就狂妄了。
怎么连她身边的剑士都如此狂傲,如此目中无人呢?
锦晏享受着乘影的按揉,一边继续对天子说道:“陛下方才是恼羞成怒了吧?”
天子不言。
锦晏叹了[]气,老气横秋地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敏感,纵观历史,比你强的人不少,但更多的是连你的十分之人都不如的亡国之君,您虽然比上远远不足,但比下那是绰绰有余啊!”
殿内再次恢复到了可怕至极的死寂之中。
天子沉着脸不说话。
太监总管绝望的闭上了眼。
宫人只觉得头顶一片黑暗,脑袋搬家大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可惜,他们还没将那个美好的梦告诉其他人,唉!
只有锦晏和乘影,一个若无其事地抹药,一个有恃无恐地吐槽。
好似在说。
放心,天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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