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丹损毁,虞知画成了强弩之末,强撑最后一[]气。
她低垂着头,长睫遮掩眸[],被两个青年压住肩头。
这是束手就擒的姿态。
沈流霜帮施黛挡住门外涌来的风,摘下额上面具,对一个姑娘低声:
“劳烦去让卫府下人拿三套干净衣物,一男两女,再准备几个手炉。多谢。”
还是沈姐最细心靠谱。
柳如棠也往她身后缩了缩,心安理得沾一点儿妹控的光。
陈澈看她一眼,又挪开视线:“卫霄呢?”
“在卧房里,已经被抓住了。”
阎清欢老实回答:“他身上有伤,跑不了。”
听见卫霄的名字,虞知画终于抬头。
寻常犯人被抓获,要么痛哭流涕忏悔罪业,要么咬牙切齿破[]大骂,她眼底却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起伏。
施黛觉得,那是一双异常疲惫的眼睛,像燃烧殆尽的火。
“大人。”虞知画道,“我能见见他吗?”
证据确凿,她和卫霄无路可逃。
想起她破碎的内丹,沈流霜对镇厄司同僚说:“横竖都在卫府,让她去看一看吧。”
*
随众人推开卫霄房门,施黛嗅见苦涩的药味。
室内墨香淡淡,香炉白烟缭绕,本是清幽雅静的环境,此刻一派肃杀。
两名青年立在床边,一人执鸳鸯刀,一人拿着
()施黛从没见过的铜铃铛,见他们进来,挑眉道:“制住了。卫霄受伤太重,不宜直接带进镇厄司。”
但凡把他从床上带离,伤[]崩裂,卫霄都得流掉大半身的血。
手握鸳鸯刀的年轻人打个哈欠:“这人坦白了罪行。在他床下的夹缝里,我们找到几本邪术相关的典籍。”
施黛望向那张雕花木床。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卫霄,比起昨[r],他的脸[]更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