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睁大眼睛“那就是说,她们因为没钱治病所以才要出院的说辞是假的也就是说大津医生的供词”
大津五和眉头紧锁,但抢在他开口之前,青年先一步道“无论她们究竟有没有钱,医生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撒谎。我之前与秋田女士在食堂的同事谈过,她们同样这样认为。”
甚至就在秋田正子领着女孩走错房间时,她也是那样对栗山阳向说的她们的确打算明天就出院。
“除了那些昂贵的糖果,秋田正子的私人物品里并没有超出她消费水平的东西。”松田阵平说话时,脚边正躺着两个行李袋,很好地解释了他段时间的沉默。
目暮十三被他们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医生没有说谎的话,那她们究竟是有钱,还是”
“如果她们真的不是母女关系的话,我想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解释。”松田阵平冷静地回答,“有钱的只有病人枡空优,而秋田女士作为她的护工,经济其实并不宽裕。”
护工。
这个用词要直白尖锐得多,栗山阳向忍不住揉了揉脸。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医院里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松田阵平举起一个透明的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不少白色圆形药片。
“氟哌啶醇片,装在秋田正子行李最里侧的口袋里。”他没什么表情地说,“这些剂量足够再引起一次服用者的心率紊乱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些警察,因为秋田女士要求出院,我前几天才给病人开过一次药”
栗山阳向只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重点“我还以为新开的那些药全都在死者胃里呢。”
终于意识到什么,医生扬起的语调突兀地沉下来。
松田阵平无情地补了一句“的确如此,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一个几乎没有使用痕迹的空药瓶,日期也能对得上。”
可以确定,药瓶里曾经装的就是这次新开的药,而它们正躺在死者的胃里。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从对方行李最深处被翻出来的、用密封袋装着的药片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大津五和走近几步,企图伸手去拿密封袋,“让我看看”
“大津医生。”青年横插一步挡在他面前,礼貌提醒,“你还没戴手套。”
被如此提醒,大津五和脚步一顿,手下意识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摸了摸。
“抱歉。”停顿片刻,他长叹道,向后退了一步,“是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观察一下。”栗山阳向不需要凑近就能看出来,“嗯,从外观上看,有些已经明显受潮了。”
出现这种现象,除了密封袋质量不过关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它们是被分批慢慢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