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感叹“老娘第一次遇到如此难搞的男人,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勾他了,抓住男人么,要不抓住他的胃,要么抓住他的”
烟年右手虚虚一握,比量了个上下滑动的姿势。
燕燕蓦地瞪圆了眼,手中团扇啪唧落地。
“这么大”
烟年的神情陡然沉痛,纤纤素手又张开成一个巴掌形。
燕燕大受震撼,半天才挤出一个感叹词“哇”
投向烟年的目光中多了十分的同情。
近日遭遇实在不堪回首,烟年不愿多说,直截了当问她“何事寻我”
被问及来意,燕燕正色“近日燕云边境有异动,国朝寻了借口关了榷场,还在募新的厢军,指挥使怕又要起战事,便让你来探听一二。”
烟年沉吟“今年收成不好,老周的煎饼都涨价了,募厢军,多半是为了消纳灾民,只是不知关榷场所为何事。”
燕燕担忧道“就怕是厉兵秣马,准备北伐,当年叶家的蕃兵便是折在了北伐上,好不容易安定几年,现在叶家的后生又掌了天下军权,燕云那儿人心惶惶,就怕他要重振旗鼓,一雪前耻了。”
烟年皱眉不语,总觉得叶叙川对战争似乎并不狂热,甚至有些反感。
但这也只是捕风捉影的感受罢了,她终究没有明言。
望了一眼鱼鱼去世时睡的那张小床,烟年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虽答应了燕燕,但烟年深知此事急不得,因叶叙川生性多疑,她有心打探,很容易被他察觉。
若能混入他书房去就好了,烟年遗憾地想。
可惜他从不带公文来外宅处理,他来外宅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睡她。
所以,今夜叶叙川又来睡她时,烟年乖巧地提前沐浴焚香,敷上减缓红肿的药膏,等着主子来享用。
相当于一只乳猪沐浴焚香,再自行躺上案板,往身上插根竹签子,上书“吃我吃我”四字。
烟年为此悲愤无比还有谁能比她更敬业还有谁
见叶叙川视线落在了棋篓子上,她认命地捻起一枚棋子“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