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别向一边,赌气道“大人不要我,我不想活了。”
“真是长本事了,还学会了要挟人”叶叙川短促地冷笑一声“好啊,我来教你如何寻死,剪子要往心口插,才死得利索。”
烟年心里一惊,暗骂他难搞,自己不过撒个娇而已,他随口安慰上两句不行么谁还真想自戕啊
烟年盯着他的眼睛“大人不把我送人,我就不胡闹了。”
“那若是我执意要送呢”
把剪子递入她手中,叶叙川的笑容如一条吐信毒蛇“来,按我方才说的做。”
烟年握着剪子,咬紧嘴唇,泪光氤氲,身子抖如秋风落叶,哽咽道“我我”
“行了。”叶叙川嘲笑她“没豁出去的胆量,就不要妄图用性命攫取好处,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对付宰相家那小子会有用处,对我却无用。”
他饱含戾气地笑道“莫要想着要挟于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烟年嗓音带着哭腔“大人欺负人竟要将我送给那那宰相公子,我”
叶叙川打断她道“初见时就曾告诉过你,我素来不喜自己用过的东西被旁人染指,我即使厌倦了,旁人也不得开口讨要。”
“我不会像你一样滥发好心,舍了自己的东西成全佳偶。”他道“所以,再教我瞧见你摆弄这剪子,我就拿它剪了你丫鬟的手。”
烟年蓄一汪清泪,突然抱住叶叙川,带有咸涩泪水的吻落在他唇上,竟是少见的愤怒难过。
“大人又骗我,大人根本不想把我送人。”
叶叙川顿了一顿,随即更加强硬地回敬她,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又凶又急,似乎歇斯底里地想证明什么。
他在她耳边说了许多不干净的话,这些话粗俗、露骨,让她的睫毛因羞耻而颤抖,烟年不知道他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改往日细致撩拨的风格,竟然如十几岁的少年人一般孟浪。
她几乎招架不住。
即使是最高傲的人,面对年轻的竞逐对手,也不免患得患失,做出大失体面之事。
对于红尘中人来说,情感掺杂了太多骄傲、别扭、不甘、怨恨,不可言说的心事,与其相互试探,不如在博弈间中撕碎对方的伪装。
门内旖旎,门外的翠梨被泼了一脸狗血。
她不太理解,但深受震撼。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叶叙川为何自食其言,烟年为何突然割手腕儿,更没想通为何两人前一秒还别扭着,后一秒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