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烧光了罪证后,今晚他欺负她的事就可当从未发生过一般。
烟年以袖拭泪,闷不吭声地站起身。
做人外室可当真是憋屈,尤其给叶叙川当外室,更是王八弯腰特别憋屈。
她恶狠狠地想,早晚有一天,她要抡起琵琶,用力抽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狗脸。
正在心中扎小人时,面颊边传来柔软的触感,烟年一惊,方一站起,就被叶叙川揽在了怀中。
他不知从哪儿又翻出条素色手帕,细致地为她擦去了泪水。
烟年低下头,假作委屈。
“你哭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致。”男人道“但还是少流泪为好。”
烟年心道我为何落泪,莫非你心里没点数吗
叶叙川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前一刻神色还阴冷不悦,后一刻已经温柔小意地为她拭起了泪。
好像他的每一分情绪都能被精准地控制一般,喜怒哀乐,收放自如,又或许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情绪,烟年在表演,他亦时时在表演。
这样的人何其可怕。
略略擦干后,他难得低下了头,烟年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感受到一连串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皮上。
触感怪异,温热又麻痒,如蝴蝶微微振翅。
叶叙川柔声问道“方才你说我误会你,对你不公平,究竟是何处不公”
烟年略一思索,低声答道“我对大人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却遭大人曲解猜忌,心中悲切,才说了这样的昏话。”
他顺着她的话道“你口中常说对我真心,可是与我在一处时,你似乎并不享受,当真奇怪,与倾慕之人共赴巫山,不应是人间至乐么”
花月佳期,温情脉脉之时,他却偏要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实在讨厌。
烟年一本正经道“大人此言乃是太监开会无稽之谈,我已沉迷于大人的身子无法自拔,何来不享受一说”
“那你为何三番五次躲避我”
烟年具备充足的糊弄男人经验,只犹豫了一瞬,便道“我也不知为何,在床笫之事上时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