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怡琴夹了一块[r]吃下去,周围大人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泰伯,一边大嚼,一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康怡琴,这盘狗[r]就是宰了她的小狗做的,味道果然又香又鲜。
康怡琴当时就“哇”地吐了出来。
她悲伤地嚎啕,愤怒地质问,但在大人眼里只不过是小孩撒泼。他们笑得更欢畅了,一屋子都回[]着那刺耳的笑声。
从泰伯嘴巴里喷出来的[r]味和酒气,令康怡琴这辈子都难忘。
康怡琴是个倔脾气,和家里大吵大闹了一场,还绝食抗议。可她不过一个小女孩,没人会把一个小女孩的痛苦当回事。
她爸爸还批评她,说泰伯是长辈,家里亲戚都在的场合,她这样是不给父母面子,还说她气量小,不就吃她一只狗,怎么能这么斤斤计较。
康怡琴不懂,那是一条生命,为什么在他们嘴里那么轻描淡写?
后来,她父母被她拗得没办法,说不就一只土狗吗,再给她弄一只不就得了。
他们把她带去了泰伯的摊子。
入眼所及,尽是血淋淋的画面。
一条剥了皮的狗挂在吊钩上,还有挂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咸狗[r],纸箱里堆积着数条狗链以及剥下来的毛皮,还有各式杀狗工具和脱毛机器。
泰伯的手上还沾着血,他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粗暴地从肮脏狭小的铁笼里抓出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大概嗅到了同类鲜血的气味,不停挣扎尖叫,凄厉无比。
康怡琴永远不会忘记泰伯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小狗朝自己伸过来时的情形。
在她眼中,那已经不是人,而是冷血残酷的恶鬼。
童年刻下的[y]影,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除。康怡琴努力救助动物,但她绝不会再养一只宠物。
她曾经没能保护一个弱小的生命,她一直满怀愧疚与悔恨。这是她的心结,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释怀。
这时,搁在被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康怡琴接通电话,“喂,妈?”
另一头,她母亲的情绪显然不是很好。
“小琴,你还记得泰伯吗?就以前每年过来都会来我们家总爱逗你乐的那个。”
康怡琴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怎么了?”
“他死了。”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