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泰伯扭曲变形的烂脸贴在挡风玻璃上,一双脱落眼眶的眼珠还在险恶地眨动着,死死盯着里面,还用两只肿胀腐烂的手用手背拍着手,含糊不清地唱: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它想进来。
它要进来。
他们会看见尸体,他们会变成尸体。
……
“我受够了!”
温衍“哗”地扯开工具袋,一伸手就摸到了一把锋利刚猛的柴刀。
他举起柴刀,狠狠地朝前方砍去。
“衍衍!”
耳边,古蝶异神在叫他。
温衍浑身一震,如梦乍醒。
他双手空空,维持着高举柴刀的姿势。
车窗外是熙熙攘攘的大马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后面有司机狂按喇嘛,摇下车窗破[]大骂道:“发什么神经,走啊!”
温衍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停。
导航上的时间和路线显示,他们才刚刚出发。刚才那段漫长得近乎永恒的黑暗之旅,在现实世界可能才过去一瞬间。
赵艺成语无[]次地问:“你们也都看见了吧?不是我疯了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还不简单。”江暮漓帮温衍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有东西不想让我们找到那里,想叫我们知难而退。”
赵艺成道:“那不更加说明我们要找的地方是正确的吗?”
“所谓‘正确’具有两种含义,一种意味着机会,另一种则意味着危险。”江暮漓道,“虽然我们侥幸摆脱了意识层面的污染,但谁知道接下来是否会遇到更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