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的话仿佛一道闪电,直劈得在场的众人不知所措。
整个屋子先是一片安静,随即贾母仿佛是被触怒的狮子,怒吼道“休想,我绝不同意。”
贾母此时十分激动,他几乎差点从鸳鸯怀里直接起来,还是鸳鸯赶紧小心地扶住,对方口中劝慰“老太太,仔细头晕。”
不得不说,贾母这一瞬间门仿佛是真的,不肯同意邢夫人离去一样。
几乎让鸳鸯和邢夫人,都有一瞬间门以为,对方真的是这样想的。
然而贾母眼神深处的平静,却泄露了此时,贾母不过是在演戏的事实。
邢夫人不自觉心中冷笑,刚刚她差点也被骗过去想,真是该说不愧是老太太吗
面对贾母,此时邢夫人眼前,似乎又出现当年的那一幕幕。不知何时,原本还带着些许急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仿佛像是一个局外之人,只是按照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一直前进。
这一瞬间门,邢夫人感觉颇为玄妙,他仿佛直接抽身而去。
只剩下一个躯壳,在与贾母对话心中冷静的盘算,如今贾母所有的打算。
原本对于贾母的憎恶与畏惧,好像在这一刻尽数消失不见。眼前之人,仿佛也变成了普通的存在,再没有往日里的半分危险。
他看着贾母双手颤抖,似乎如若是可以定然要上前一巴掌。最后只能无奈地指着自己“老大家的你和老大已然成亲多年,这会子要合理,你竟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又是怎么想的。”
贾母仿佛听到最不可置信的话,此时几乎就像是快要崩溃一样。
她盯着邢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别说是咱们,这等人家决计不可能有合离之事,就算是外面平头老百姓,也没一个澄清十余载后合离的。
我看你是这一次去了江南,一时猪油蒙了心,这会子就当我没听见,老大那我替你瞒着。”
这些话仿佛是贾母的垂怜一般,又好似长辈对于无知孩子的维护,可是邢夫人却从中听到了,无数带着黏稠恶意的情绪。
贾母的痛心疾首,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油一般,让人一眼望之有泾渭分明。再看着她开始按压眼角,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虚假得让人想吐。
自己怎么忍受这么多年的呢大概是对方一直,都是这一般看不上自己,又说只有她才能够维护自己吧。
于是天长日久,邢夫人只觉得自己慢慢掉了一部分,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尴尬人。
如今在看到这一切,竟只觉得几分讽刺。
如今也许对方是真的老了,所以这些方法也没有往日那般有效,不但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的害怕,或者感激之情,反而令他有些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