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二匹无主的战马,受惊后逃进了边上的林子中。
片刻的窒息之后,余下十五名家丁已是大哗。
“有刺客…”
“有人要来行刺,保护总兵大人…”
“……”
呼喝声中,十数骑已是纵马向前,呛啷声不绝于耳,
一柄柄雪亮的雁翎腰刀都高高举起。
而闭着眼睛正在自怨自艾的王保,一下子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刺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玛啦个巴子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蓟州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他这个前任总兵官?
想想这些年,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谁呀,莫非是马匪来劫财?
低头瞧了瞧,车上倒是有些金银细软,都是这些年属下们孝敬来的。
不过想想,自己这些家丁可不是吃素的,一般性的马匪,那绝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他一手执茶壶,一手打开马车帘子,探出半个身子,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十数名家丁,正狂风一般卷向道路正中间,一个孤寂骑在马上,头戴笠帽的年轻男子。
那名戴笠帽的年轻男子,看到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家丁们,哼哼地咧嘴冷笑二声,一柄黝黑的大刀出现在其手中。
“就一个马匪,玛的,谁先砍下他的狗头,本帅赏银百两。”
王保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