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被雁风浔绕了那么大个弯子,居然还没忘记这一茬。他关心地看着雁风浔,似乎想从雁风浔的脸上找出他的病根。
“我头疼。”雁风浔避开秦招的眼神,他干脆坐到医疗室的躺椅上,整个人放松地躺下,面不改[]心不跳地说,“昨晚睡太晚了,醒来就觉得太阳[x]突突地跳。”
秦招默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只是兀自拎着箱子,去到彭呸呸的就诊间,把箱子放在距离大黑蛋不远的地方靠着,又走了出来。
雁风浔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毕竟秦招手头事情多,未必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头疼。
他松了一[]气,合上眼闭目养神,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忽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雁风浔条件反[]地睁了眼,从他的视线看去,秦招正垂着头,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没发烧,大概就是没休息好。”秦招不知道头疼是怎么个疼法,但他知道调查局经常加班的特警们,经常喊着自己偏头痛。他把指腹贴在雁风浔的太阳[x],轻轻按压,说,“这样好点吗?”
雁风浔很想说,好,很好,这样实在太体贴了。
但他真的忍不住脱[]而出:“不行,好疼。”
“按错地方了吗?”秦招又换个角度给他按:“那这里呢。”
雁风浔嘶了一声,哭笑不得:“没按错,但你手劲太大了。我这是脑袋,不是石头。”
“……”秦招一惊,赶紧停了手,“抱歉。”
雁风浔看到缩了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捉住,半眯着眼,有些懒洋洋地用额头贴着秦招的掌心:“就这么放会儿,天气热,我降降温。”
秦招的体温跟随他身体的势元变化而变化,最高能达到五六十度,势元在血[y]中流窜,像滚烫的岩浆。
但在完全没有调动势元的情况下,他却比普通人体温低个两三度。
雁风浔觉得他的掌心凉凉的,很舒服。
秦招没有拒绝,鉴于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雁风浔将会人生首次参与到一种残酷而危险的长期作战中。秦招可以迁就他的一些小要求。
他手上没有再用力,由着雁风浔左右摆弄,贴完额头还没够,又慢慢落向脸颊。
雁风浔总是喜欢这个动作,他凌利的五官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温顺,眼睫耷拉下来,一双眼睛享受地闭上,好像将自己[]托给秦招,甘愿在秦招手心里尘埃落定似的。
但他的亲昵总是短暂,就像小孩子买到新的玩具一样,对新鲜的事物会产生一种忠诚的假象,但[]身也很快。
雁风浔总在发现自己太过享受的时候,突然停下,让一切上瘾的可能[x]戛然而止。
这一刻一如之前的每一次,想要[]身了。结果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