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下还没来得及去给他安排,门就被打开。
年过七旬的辛霍捧着一束不符合他气质的康乃馨站在那儿。
辛息扫看他一眼,没说话,挥手让房间里的人出去,她却坐在原处没动,看上去并不想迎接自己的父亲。
辛霍拦了一个人,道:“私人飞船就不用安排了,她哪儿都不会去。”
辛息冷冷看过去,辛霍对她笑。
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几分钟的无言以对,辛霍终究叹了声气。
他把康乃馨递给辛息,说:“前不久父亲节,你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如何?”
辛息嗤笑地扔开花:“您兴致不错,可惜我没时间陪您演这一出。”
康乃馨散落一地,辛霍的眼神也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比较平静地找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想去找那孩子?”
“显而易见。”
“你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恨不得把他永远关在雁家,心里就踏实了。”
“那他去调查局又能做什么?”辛息露出讽刺的笑,“还是说,您打算靠着您老局长的身份,把他培养成下一个练寿夫?”
辛霍笑着摇摇头:“我只是认为,小孩子可以闯一闯。”
“霄儿也想闯一闯,您怎么不说,让他去调查局谋个一官半职?”
“他在军部尚好。”
“可霄儿十二岁那年求过你,他想去调查局,不想去军部。你当时怎么说的?”辛息假装回忆了一下,而后冷冷笑道,“你说,想做什么就凭自己本事……那现在,雁风浔是凭自己本事去的吗?”
辛霍看了她许久,又是一声重重叹气:“我要是说,这件事我真的没有[]手,你也不信,对吧?”
“我为什么要信你。”
“父女一场……”
“二十年前我们就已经断绝关系了。”
一阵沉默后,辛霍站了起来,脸上尽显疲惫:“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只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把霄儿[b]得太紧,他现在[]神状态不好。让两兄弟相亲相爱,不要生了嫌隙,才是你这个当母亲应该做的事。”
辛息的眉头微微蹙起,开[]依旧刻薄:“父女间尚能有仇,兄弟又怎么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