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这几日撑着身子来往春秋殿与千秋殿。
今日,竟在春秋殿偶遇旻天!
这也算是奇事。
她脚步声近,大步上前道:“君上怎么会在这里?是太后召见?她找你作甚么?”
旻天抬眸嬉笑道:“不外乎就是几句感谢我的话罢了。说这段时日辛苦之类的。”
姜妘己悄声问道:“不会吧?太后竟会感激你,她不是一向不喜欢你,何况你是句町君上,她对你只怕是忌惮罢,怕你趁此机会夺我大滇江山才是。”
旻天依旧笑道:“太后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糊涂,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她都看在眼里,人总是会变的。”
他说着话,竟凑在姜妘己的耳旁笑了起来,此时姜妘己的宫女已经自动背转身。
旻天已经将她揽进怀中。
“放肆!君上当我这春秋殿是什么地方,竟敢与妘己这般拉拉扯扯,亲亲我我,王上刚刚薨逝,你们这般成何体统?”
姜妘己慌忙推开旻天,转身一瞧竟是姜白凤站在身后,忙跪下道:“还请太后宽恕。”
旻天面上不卑不亢,依旧笑道:“太后,我奉命前来见您,只不过凑巧碰见公主,与她说了几句话,也算不得放肆罢。”
姜妘己面上一白,她忙解释道:“太后,是我们疏忽,请太后宽宥。”
姜白凤蔑笑道:“天下谁人不知君上风流成性,流连花丛,没成想竟挑在春秋殿欺负哀家的孙女,你这是欺负我大滇无男子!你眼里可还有哀家,可有礼义廉耻?”突然他话锋一转,指着姜妘己大骂道:“哀家早该想到你也是装模作样,到底王上怎么死地,你心底清楚!现在还这般水性杨花!真是丢尽大滇的脸面!丢尽本宫的门面!”
姜妘己越听越不对劲,心底很不是滋味,回嘴道:“太后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王上不成?我人品如何,不要太后提醒,我心底自然清楚。今日还望太后说清楚王上被害一事究竟与我有没有关系!”
旻天暗自握拳严肃了几分道:“太后,妘己是您的孙女,是先王的姐姐,别人不知,太后难道不知妘己与先王的关系,妘己为了让先王登上王位,做了些什么?难不成你老态龙钟,脑子昏聩,怎可以这般诋毁侮辱自己的孙女?”
“哼...那爨龙颜是她的人,不是她指使的,爨龙颜怎敢去做这灭九族的事?眼下朝中尚在存活的子嗣只有她一个,她什么心思哀家清楚得很,只是你趁早死了心,哀家在一日,你就休想打王位的主意!你母亲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休要痴心妄想!你们两个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王上尸骨未寒时,做出此等败坏体统的龌龊事,要是哀家让人一审,审出个子丑寅卯来,要治你的罪也是轻而易举!”姜白凤面上冷哼道。
姜妘己脸色越发苍白,张口道:“没想到我在太后眼中竟是这般野心勃勃,为人不堪,身份卑微,不堪入目之人。我与君上已经缔结婚约,难道不可亲近一二,你说我做出龌龊事,可有证据?总不能这么栽赃一气,断定我与他有不耻之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