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娘拿了家中银钱给你跑差事,娘就是偏心,我不服!”
秋东:“……”
合着这脑子还不如谷陶呢。
他站直身子,面[]严肃,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可查的气势:
“你的差事不是娘帮你跑来的吗?二姐的差事不是娘求人安排的吗?给我安排个差事就是偏心?怎么,只有让我净身出户才不算偏心,娘对我不管不顾,看着我在外边儿饿死就不算偏心?
你和娘同在庄子里办差,[r][r]吃娘亲手做的饭菜,有点好东西娘先偏了你,你还不知足,只要娘稍微惦记旁的姊妹一些对你而言就是她偏心,合着只要不是偏着你,就全是偏心?”
谷苗咬死了一点:
“哼,说得好听,我都听爹说了,你出府前,老爷夫人总共赏了你二百两,那二百两你一文都没往家里拿,还想从家里分家产?咱们全家加一起都没人比你更会算计!”
秋东:“……”
合着净身出户不算,还惦记他手里这点原主的买命钱呢!
原主救乌追一命,不仅没赏赐,还挨打昏迷的时候没见你回家看一眼,原主带伤伺候人的时候没见你出来求情,那时候咋不见你对乌家嚷嚷,说他们做事不地道,帮原主讨回他应得的赏赐呢?
那可是原主的买命钱!但凡有点良心的东西都说不出这种话!
对上这糊涂东西,秋东今天无语的次数特别多。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等你也救大少爷一命?那时候乌家不管赏赐你多少,都是你该得的,我也不眼馋!我手里这点东西就是谷陶来了,也没脸要回去给全家花,更没你出来指摘的份儿,甭想了!”
懒得跟这种糊涂虫多说,秋东提脚进门。结果就听谷苗在门外气急败坏嚷嚷:
“那也是你先在大少爷身边当差,才能得了救人的便利,若一开始给大少爷做书童的是我,现在得两百两赏银的就是我了!还说不是娘偏心,她不偏心,怎么不让我去做那份差事?”
秋东猛地打开门,指着巷子[]道:
“你现在去[]着脸问问乌追,你给人家当书童,人家要你吗?我去当书童是封氏指定要我去的,关娘什么事?别听谷陶背地里挑拨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想给爹娘养老?行啊,你去问问谷陶,我把他接到身边伺候,他敢吗?看在娘的面上我容忍你最后一次,滚!”
谷苗十分不服气,很想说“不就是比我早生两年,占了和大少爷同一年出生的便宜吗?得意什么?”
但秋东不想再听这种蠢货多讲一个字,直接拉下脸大声道:
“滚!”
他很久没有这种强烈的想揍一个人的冲动了。
回院子坐在窗外台阶上,想了下还是拆开老四谷田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