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二舅和乌家夫妻是如何说的,之后的三个月里秋东再没被对方[]扰,只封氏一[r]三餐叫人按时送来,送饭之人默默的来,默默地走,从不在秋东面前说多余的话。
双方似是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
倒是乌追,都不用秋东去打听,他那忘年[]老友钱老板每[r]都乐滋滋的跟他分享最新消息。
据说乌追那[r]被人发现后丢了好大的脸,即便连夜让二舅打包塞进商队去打杂,还是给奇州城百姓贫瘠的娱乐生活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且乌追在二舅商队的第一天就“撒泼打滚”装病,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他全身骨头都疼,连嘴唇也咬破了,着实狼狈,好不真实,吓了二舅一跳,当即让人去找大夫帮忙看诊。
结果大夫请了一位又一位,全都摇头谦虚的表示“在下学艺不[],要不试着吃两剂黄连去去火”,[]明的二舅可不就是明白人家大夫说乌追装病了嘛。
有了这一出,即便之后乌追一天三次的“卖力表演”,商队的人也见怪不怪,他们可算摸出来了,这位大少爷确实演技[]湛,疼起来比真的还真,但没人搭理的话,最多一刻钟也就歇着了。
钱老板一副十足庆幸的语气感慨:
“我那李家老友此前还为不能与你家结亲颇感惋惜,结果此事一出,再是后怕没有,要真把闺女嫁给那么一混不吝的,才是害了闺女一辈子。”
秋东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已经能做到一心二用,手下的八股文骨[r]匀称,嘴上还能应付钱老板:
“难道不是封二爷送了并州将军府的帖子给李家的缘故?”
他那位二舅可谓说到做到,亲自上李家致歉,将乌植办的糊涂事圆满揭了过去。
钱老板嘿嘿一笑,见秋东小小年纪,心[x]沉稳至此,心下难免为李家老友可惜三分,这可真是个女婿的好人选,不过转念想想,家里有乌植那么个利益至上的爹,又不怎么可惜了。
秋东完全不知老友心中千回百转,又经三月刻苦练习,他的行文较之以前有了极大进步,没[r]没夜学习996那浩如烟海的文库中跟科考相关的知识,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万一下回穿到后世,他完全能做这方面的专家,靠吃老本度[r]。
便是带着如此轻松的心态,他迎来了七月份的院试。
这[r]一大早,郑氏和谷禾三更天便起来在厨房忙活,谷穗将她从隔壁刘婶儿那里学来的“不传之秘”用上,举着三炷香在院子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虔诚的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秋东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偷听,差点没笑出声,只听谷穗一阵儿叨叨:
“请神仙老爷保佑我大哥不风寒,不拉肚子,不犯迷糊,不遇着坏考生,不[]到臭号,不碰见做不出的题目,不挨饿,不受凉受热,毛笔不要坏,砚台不要坏,桌椅板凳不要坏,考卷不要污,灯烛不要灭……”
一阵儿又说:
“请神仙老爷显灵保佑我大哥院试得中,小女子愿每[r]供奉新鲜瓜果,直至七七四十九天,愿每[r]清香不断,还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巷子里其他人家,让大家一起来供奉神仙老爷……”
秋东强忍笑意从床上爬起来,没打扰谷穗的作法,毕竟是这丫头[r][r]帮隔壁刘婶儿干活,好不容易才从刘婶儿那得来的秘笈,全是她一片心意。
不过他估摸着,刘婶儿那套秘籍,附近几条巷子的读书人应该早就人手一套了。
单是他撞见的刘婶儿和人嘀嘀咕咕分享这个秘密就好几次。
不仅谷穗神神叨叨,便是郑氏和谷禾,趁着秋东吃早食的功夫,也[]空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