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章此人,端的是有些邪性,不知出身却剑法卓越,以女子之身跻身江湖顶尖高手的行列,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韩横川心里计较完毕,脸上却装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样“你是悬水剑沈柔章”
个老东西,装模作样,沈柔章心里暗呸了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不错,是我,韩大舵主眼力不减当年。”
“多谢悬水女侠替我贺兰兄住持大局,韩某在这里谢过了。”说着,韩横川便当真鞠了一个大躬,任凭是谁看了,都会道一句韩大舵主情意深重那种。
沈柔章却让开一步,没受此礼“不必,受人之托,再说我们江湖儿女行侠仗义,路见不平自然是要拔剑相助的,而且贺兰小公子已经谢过我了。”
这女人,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韩横川却半点不见生气,听罢此言,甚至还夸起了沈柔章古道热肠,有江湖前辈们往日的侠义风范。
话说罢,韩横川就欲进门上香,不过他才刚动一步,就被沈柔章执剑拦住。
“韩大舵主,先别急着进去,我有一事想要请问韩大舵主。”
韩横川脸色一僵“何事,竟非要在此刻问”
“当然是非常要紧的事,韩大舵主贵人事忙,放剑山庄出事已有六日之久,您现在才匆匆赶回来,我很怀疑您手底下的人对您阳奉阴违,做一些有损青衣教名誉的事情。”
韩横川当即脸色一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江湖前辈,沈柔章半点不慌,她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那块已经碳化的身份令牌“这是我在庄内火灭后,找到的一点小线索,之所以没有贸然上青衣教的堂口讨个说法,乃是因为我相信韩大舵主的品行,现在拿出来,也是为了还您一个清白。”
这娘们是在逼他表态啊,韩横川看了一眼烧成黑炭的令牌,那确实是青衣教的东西“当真是从庄内找出来的东西”
“当然,您若是信不过我的人品,也可以找贺兰小少庄主,东西他也见过,我没必要大庭广众拿个假东西出来。”
韩横川的眉头完全拧了起来“可否借我一观”
“当然没问题。”
沈柔章并不怕对方损坏证据,毕竟一块青衣教的身份令牌而已,又不是有人亲眼看到青衣教行凶,以放剑山庄和青衣教的亲密,完全可以随便说个理由比如某教众来送贺礼时不慎遗失的云云,虽然听上去有些太过凑巧,但这块令牌确实不能当做直接证据。
“它在何处被寻到的”
沈柔章看了一眼韩横川“剑坊,内剑坊的窗户旁边。”
这是一个青衣教的人绝不可能正大光明进去的地方,韩横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是
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与贺兰兄多年的兄弟,从来没有红过脸,贺兰兄的大女儿更是我韩家的儿媳妇,我韩横川可以对天起誓,若当真做过这等天打雷劈之事,便叫我立刻殒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