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澜沧,钱财之物你自然不缺。这是曾在书院就读的学子名单,我已一一去了信,若是有需要,只管去找。”慕容丰衍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名单,给了水墨。
如此重礼,水墨怎么还呀。
水墨接过,感激道:
“多谢世伯!”
啧啧,称呼都变了。
“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客气。”慕容丰衍慈眉善目。
若不是之前水墨折腾得有些过分,慕容丰衍对水墨一直是欣赏的,除去礼义教条下女子那些规章制度,水墨可以超过江南任何一个男子。
慕容丰衍掌管慕仪书院这么多年,识人的眼光非常敏锐。
最重要的,这次万安寺的事情,水墨重伤后去了洛阳养病,后面的事情没怎么关注,但是她走后,整个江南都对她感激佩服,现下没几个人知道她回来了,估计等晚宁和亲队伍到了,不少人还要宴请她。
“世伯,灼灼身子有些弱,我和陛下说了,过段时间送灼灼去洛阳,请绝疆前辈帮忙调养调养。”水墨眼神缓缓转到慕容殊身上,意有所指的说道:
“小殊哥哥年纪轻轻秋闱就中了举,明年春闱想必是不会错过,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去国子监沉淀沉淀,春闱也好拿个会元回来。”
慕容丰衍面露喜色,慕容殊这个年纪能够中举,确实是万中无一。
“爹爹,三妹妹言之有理……”
“切勿虚躁,你虽过了乡试,但是会元,那可是千难万难。况且进国子监需要荐信,我的荐信,多少有包庇之嫌……”
水墨内心:这般古板?
“世伯无需担心,洛相的荐信,想必不会有包庇之嫌。”
慕容丰衍:……
“如此,甚好!”
水墨辞别出来的时候,慕容殊一路小跑跟了出来。
“世伯脾气挺好,小殊哥哥怎的这般害怕?”
“这世间,怕是只有水伯父是慈父,其他人谁不怕爹爹。”
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