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道,“我真是闻所未闻,气的不得了,原本还想着父皇怎么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准备这次进宫如论如何也得让父皇给凌老爷一个职位,凌太太一个诰命,要不然我这脸往哪里搁?这一知道,嗨,我这暴脾气,没把这两人拉下去打一顿就算好的了,他们呀,再也别想美事儿了!”
皇后听的眼睛都不眨了,不由自主道,“原来如此!”
顿了一下,“这世上百人百样,再如何,凌老爷总归是驸马的父亲,子不言父之过……”
谢嵘道,“就是呀,所以驸马被我[b]的没法儿才说了一点,是驸马身边的老仆说给了我的人知道,我才知道的,现如今驸马可是好端端地养着那三个人呢,锦衣玉食的,听说,驸马的兄弟在家打死了老婆,闹得没人愿意嫁他,于是他正好[][]起来,家产眼看败光,驸马成了伯爵,好了,一家子又有好[r]子过了。”
皇后,“……”这算是家丑吧?宝珠这孩子看着机灵,实则是个憨的,家丑不外扬啊,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谢嵘仗着身份,她可不愿让那一家子无耻之辈有好[r]子过!
家丑怎么了,凌锐不能说,她是公主,说了又如何?
这样一来,皇家对凌锐父亲的印象就差到了极点,再不会想着施恩了。
继母哪怕虐待过凌锐,但这一切都会记在凌父身上,你是一家之主,你纵容继妻虐待自己的孩子,你禽兽都不如。
伯爵府能供养那一家子,但是这一家子在这京城差不多寸步难行了。
一个人除非自闭,否则都有[]际的需求,特别是暴发户,更恨不得向全世界宣扬自己的成就,享受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和夸赞。
凌老爷一开始被小美人迷住了,很快他就需要以伯爵父亲的身份外出行走,[]朋结友,享受被人前呼后拥的滋味。
继母更是早就想以贵妇人的身份出入京中的高门大户之家,甚至还想给儿子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妻子!
凌二少如今是被拴住的野狗,只要脱了绳索,他能四处撒欢撒[],栓住他的就是金钱人脉,他在京城不认识任何人,手里只有每月二两的月钱。
你嫌少?管家客客气气道,“按理,二少爷已经成家立业,不能住伯爵府,得另外开府,这得亏公主不住在这里,伯爷供您吃喝拉撒的,还有仆人让您使唤,当兄弟的还嫌弃哥哥给的钱少,二少爷要么去衙门喊冤去?”
怼的凌二少无地自容。
在老家,便是没钱他也能赊,而且账上还能支银子,顶多被母亲骂一顿。
在这里,账上是不会搭理他的,赊欠,外头认得你是谁啊?你说你是凌伯爷的兄弟,我们不敢让凌伯爷过来确认,你让管家来露一面也好,只要有人愿意兜底,我们也是愿意赊账的。
凌二少敢吗?他不敢!
想问母亲要钱,他老娘如今守着金山吃糠,更是把手里的银子攥得死紧,一分都不愿花出去。
问凌老爷要钱?等着挨耳光吧!
皇后也明白了为什么丰庆帝不给凌锐家人施恩的原因,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但是丰庆帝也不能说,所以只能行动支持凌锐。
很快京城贵族圈就会知道凌伯爵家只有凌锐值得结[],他的父亲家人是不用理会的。
当然,也会有人指责凌锐子言父过是不孝,但是吧,这个没石锤,凌父纵容继妻虐待长子这是福宁公主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