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娜推开半掩的木门,手刚摸到开关。
陈凉水猛然窜到她面前。
别娜惊叫:“谁啊!怎么有人呢?!”
陈凉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头大震,手马上收到背后。
啪一声,门厅的灯亮起。
两人面对面站着,橙黄[]小灯泡,投下虚弱光晕。
“陈凉水?你在这里干什么?”别娜演技不错。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陈凉水僵成块石头,木然回道:“过来拿、拿点东西。”
“走了这么久,还有东西留下啊。”别娜也不见外,径直走向黄阿丘的卧室,当着他的面,打开柜子、[]屉,开始翻箱倒柜。
她边翻东西边说:“哦,既然你在,也省我一通电话。黄阿丘死了,刚死的,我给他拿件能穿的衣服,你一会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说什么?”陈凉水像快被捏爆的气球,施加的蛮力突然消失。
他手一滑,冰锥险些落地。
别娜探出头,加大音量:“我说,黄阿丘啊,死了,病死了。”
“我不信。”陈凉水长喘一[]气,难以置信命运也有站在他这边的时?
别娜打开包,把心电图,和死亡证明递过去:“你自己看啦。”
陈凉水抖着手,接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那个噩梦般的男人,真的变成薄薄两张纸了吗?
别娜哪里像是找衣服,手伸进柜子里,在底部一寸一寸摸,倒像是在寻宝。
“钱不在那里。”陈凉水抬下巴示意,“他喜欢藏在床底下。”
别娜也不在意,大大方方说:“总不能让我贴钱办丧事,你说是吧,陈凉水。”
陈凉水没说话,沉默打量着她。
别娜发财了,她带着金项链,裙子、高跟鞋价值不菲,都是新的。
陈凉水起了疑心,低头再看那两张纸,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