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似和其他柱一样平静的接受了,可他心中始终回荡着那句话活不过二十五岁。
就像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头。
以切磋的名义,他私下里和继国缘一交过手了,结果让他看到了无法弥补的鸿沟。
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到死也无法超越那个人。
为什么
只有他才是特殊的。
我们却是庸庸碌碌的凡人。
兄长多么虚伪的称呼啊上天既然已经诞生了我,又何必有他为什么不将这样的天赋赐予他,最后这些念头都变成,要是没有缘一就好了。
是的,他想,要是他不存在就好了,他就不会日日夜夜内心感到无比煎熬。
常人怎么能明白他有多痛苦。
甚至连他的妻子都拥有预
言的能力,本来他曾妄想因为他才是特别的那个人,会被另眼相看时,还产生过沾沾自喜。
实在太可笑了,那不过是因为他将不久于人世的关照。
难怪他觉醒斑纹时,她的表情是那样。
现在回想他那时冲动所说下的话仍然内心火辣辣的,甚至感到悔恨。
说起来,她不是一直都在用那种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哀愁的眼神
羞辱他吗。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吗
继国岩胜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心脏变得很不舒服,硌着一颗石子似的。
“大人我们到了。”
继国岩胜在诸多纷乱思绪中睁眼,只是从他那平静冷淡的脸庞很难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下了马车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沼泽山林地。
他看向周围,曾当过将领的他更加在意地形问题,来路路开阔不易藏兵,前方骤然又变得复杂难测起来。
而且他总觉得有什么在暗处窥伺。
不过鬼总是这样藏头露尾的,不会轻易露面,夜晚周围幽暗,他收敛心神,警惕得跟着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