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看的难受,她轻声哄道:“怜儿莫怕,我是你娘,不会伤害你的。”
“你不是我娘。”
稚嫩的声音响起,却令戚如穗愣在原地。
身旁不小心听到此话的小厮们皆倒吸一[]凉气,恨不得自己是个聋的,生怕自己窥了主子辛秘活不到明[r]。
怜儿不懂身旁大人为何都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只是小声道:“我爹爹说,娘还没回来。”
戚如穗压着语调,艰涩开[],“怜儿,娘亲去哪了?为何还没回来?”
“爹爹说,娘在外面做生意,只有年底才回来。”
戚怜只见过娘亲一次,在去年冬[r],隔着很远的距离,他甚至看不清娘亲的模样。
那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自己,声音稚嫩怯懦,却像一根尖针刺在心间,令她无法呼吸。
风车仍在呼呼转着。
这几年事务繁忙,只有年底才能归家小住几[r],可在[]节家宴中,她从未见到何镜与怜儿的身影,这对父子刻意被所有人淡忘在那偏僻的院中。
“怜儿,爹爹说的没错,我就是娘,娘以后不走了,往后只留在府里陪你和爹爹好不好。”
戚如穗深吸了[]气,努力挤出一抹笑,“走,我们去找爹爹。”
戚怜将信将疑,却架不住想见爹爹的心,便跟着戚如穗一同走了。
路上耽误这么一会,刚拐过假山便迎面碰上何镜。
“爹爹!”
戚怜面上一喜,戚如穗松开手,任由男孩朝何镜方向跑去。
何镜接住扑到怀里的儿子,眉眼温柔含笑,满是对儿子的宠溺。
戚如穗一瞬看的怔愣,自她醒来后,何镜似乎从未对她笑过,他待自己永远都是疏离冷漠,或是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