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低着脑袋,手指麻花一样地搅紧,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二点。”陆时鸣再次开[],“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可以吗?”
“我、我就是想让你觉得我很成[]……”江阳渐渐有些说不下去,因为他也意识到,今夜的举动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成[],反而凸显了他的幼稚。
“为什么想要让我觉得你很成[]?”陆时鸣问着,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觉得我对你的照顾类似于对待幼崽?并不是这样,江阳,我并不是将你当成幼崽,我知道你是个成人,在很多时候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你并不需要为此向我证明什么。”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说……”江阳下意识地要把那个问题问出来,但在问出[]前,他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一直都知道……”江阳喃喃着,“是我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他用力抹了下眼睛,站起身就往楼上跑。
“江阳!”陆时鸣在身后叫他,但江阳没有停下。
陆时鸣有个下意识想追的动作,可他仿佛又有着某种顾虑,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江阳就趁着这么一会儿时间,径直跑上了楼,反锁了自己的房间门。
江阳倚着房门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很想大哭一场,但他又感觉这样很没意义,要说失恋的难过,他之前已经哭过一次了,现在无非是再一次地确认了这件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个恋而已,而且谁规定的你喜欢对方,对方就一定得喜欢你?本来喜欢人这种事就不是一定能得到回应的,很多时候,那都是种类似于中彩票的幸运,他只是没这个运气而已。
江阳用袖子把眼泪都擦掉,又把自己这身乱七八糟的行头全换掉,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去找点事做。
他现在能做什么?江阳注意到那几个被他放回房间答应要帮边博然绣字母的玩偶,找出工具就开始穿毛线。
陆时鸣站在江阳的房门前,站了有一会儿,他有好几次都想伸手敲门,却又总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放下。
他没有
听到哭声,但这种安静却又引发了另一种担忧,陆时鸣终于伸手敲了两下门,他隔着门板说:“江阳,老师有话想跟你说。()”
没有人应。
江阳,那句话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我们再谈一谈好吗??()_[(()”
还是没有人应。
陆时鸣眉头蹙了蹙,不断膨胀的担忧压倒了一切,在他准备强行开门时,却突然听到“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谈什么?我还有事呢。”江阳开完门就又回到桌子前,去织自己的毛线,他背对着陆时鸣,一副很忙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陆时鸣走进房间,看着江阳正在绣的那几个玩偶,愣了愣。
江阳的工作主要是把几个现成的字母符号缝到玩偶上,而除却他已经缝好的“”,剩下几个字母中明显有四个可以组合成“”,而另外三个,“y”,“”,“”,显而易见,这串似乎是某人姓名的缩写字母中,没有任何一个字母能跟陆时鸣的名字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