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好生安抚赵星河:“星河,你莫要说气话。我是你父亲,你是云亭侯府的世子,即便是慧茹也不能赶走你的。蜜儿不过是个女孩子,终究要嫁出去的,侯府的家产不可能给她。”
赵星河红了眼眶:“她是侯府女主人,侯府的库房都把持在她手里,她要下人慢待我便慢待我。要克扣我的吃穿用度,羞辱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她敢当着你的面说要把我赶走,定然就做得出来。我只是侯府名义上的世子,除了您这些年的愧疚什么也没有,迟早要被她赶走的。既是如此,我何不现在就走,去霍家。至少舅舅和无岐是真心待我,霍家的东西也会有我一半。”
云亭侯急了:“你不能去霍家,你是我儿子,去霍家像什么话。你放心,我既把你接回来了,就会给你撑腰。”
赵星河咬牙:“什么撑腰都是假的,你时常不在家如何撑腰?你别拦我,我现在就要走。”
父子两个正拉扯,外头又有下人来报,霍家有人来了,来问世子爷什么时候能去他们府上。
云亭侯一急脱[]而出:“你说,你要怎样才肯留下认祖归宗?但凡你说得出来,父亲必定做得到。”
赵星河终于静了下来,隔了几息才试探道:“陈慧茹说你手里还有侯府的私库,将来也是要给小蜜儿的。你现在把私库的钥匙和私印给我,让我有可以和陈慧茹对抗的底气,我就留在侯府改叫云星河!”
“私库?”云亭侯蹙眉,侯府的私库是历代侯爷去世时才会给到下一任云亭侯手上。
这个时候给……这儿子才找回来……
赵星河眸子压了压,故作伤心:“父亲,看来在你心里终究是那个女人比唯一的儿子重要!”
云亭侯被这一生父亲喊得找不到北:“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喊一遍?”
赵星河别别扭扭又喊了一遍:“父亲,你放心,我要私库的钥匙和私印只是为了让侯府的下人认可我。气一气那女人,过后会给还你的……”
“还是父亲根本不是真心疼爱我,就像无岐说的,只是因为侯府无后……”他淡蓝的眸子里有微微的受伤。
云亭侯忙道:“你莫要多想,父亲怎么会不真心疼爱你。”他忙从怀里摸出私印递了过去:“私库的
钥匙在书房(),你随我来取。我会同府上的下人宣布?()_[((),私库[]给你掌管。”星河才十一,等他安心了,再借着他还未及冠的名头把东西要回来就是。
反正这些东西百年之后也是他的。
打定主意后的云亭侯很痛快的把私库的钥匙和私印[]了出去,第一[r],皇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让他去东郊荔山查验即将完工的皇陵。
查皇陵是个大工程,没有三五[r]是查不完的。
他临走前生怕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儿子又被气走了,还特意去了趟陈慧茹那,同她好话说尽,又让她去娘家住几[r]才安心。
然而,等他从荔山监工回来时,他的私库早被洗劫一空,云亭侯府也早就人去楼空。云亭侯急急跑到霍家要人,赵星河那兔崽子当着全京都百姓的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揭了他当年想把他溺死的短。
“你既是想我死,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把我弄回侯府,难道要让你再溺死一次吗?”
云亭侯反驳:“星河,你休要听他人离间,当年你是不小心走丢了。”
赵星河嘲讽:“我都记起来了,天禧十一年上元节灯会,你把我带到护城河的西边,放在了一条破船上,亲眼看着我沉入水底……”他眸[]极淡,悲凉的叫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