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庞太妃还没来,有三两个主动来找赵凛攀谈。对方主动介绍,一个是荆州州牧一个是荆州的知府,都是朝廷委派的,不过已经来了许多年。
聊了几句,荆州州牧用调侃的语气道:“倒是要得益于肖管家的大刀阔斧改造城池,迁移百姓了,不然我们几个朝廷命官,只怕得隔着不同的城池遥遥相望。
这话里的自嘲和无奈谁听不出来呢,能在一座小城里当老大,谁愿意挤在一座大城里当孙子。
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不过是静王府的提线木偶,指哪走哪。
赵凛疑惑:“肖管家是哪位?”他心中已经想到是哪位了。
下一刻有个魁梧劲瘦的身影走过,一阵肃杀的寒气袭来,同他闲聊的几位纷
纷禁声,扭头哈腰,恭谨的拱手行礼:“肖总管。”
一个州牧、朝廷二品命官,朝王府的总管行礼,真是闻所未闻。
但在荆州,就是这个理,除了庞太妃,所有人都默认这位前禁卫军统领肖鹤白是老大。
肖鹤白停下步子,没理会朝他鞠躬的几人,凌厉的眸子看向赵凛,眼含打量:“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此人浑身上下都有股子煞气,显然是杀过很多人的。
赵凛收敛起锋芒,点头拱手:“是,下官新任命的淮阳县县令赵凛。”
肖鹤白拧眉纠正:“荆州改造,淮阳县已经不存在,只有荆州县令。”
赵凛:“是,下官是新任命的荆州县令。”他在想其他县的县令要怎么称呼,难不成要编起号来。听闻荆州有两个郡四个县,难道能今后他要自称荆州四号县令?
他突然有点理解方才那位州牧大人的自嘲了。
肖鹤白继续又问:“你来荆州好一段时[r],为何没来静王府问安?”这话直白又尖锐。
先前同他寒暄的几个官员都感觉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x],默默后退两步,企图离赵凛远点。
要是寻常人,这时候只怕会冷汗涔涔、着急解释了。赵凛全程都很平和,只道:“下官初来京都,有些水土不服,故没前来,还望肖管家恕罪。待会宴席,下官自罚三杯,再给老太妃赔个不是可好?”他认错态度十分好,又恭敬又卑微。
倒不像王爷信里头提起的那样狡诈。
他还要说什么,恰在此时,有人高喊:“太妃来了。”
肖鹤白立刻不搭理赵凛了,大步往首座的庞太妃走去,单手伏在腰侧的佩剑上,背脊笔直,冷寂肃杀!
赵凛盯着他虎[]的厚茧眯眼: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刀快,还是他的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