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顾锦里每次听见她叫唤就忍不住笑：“你大哥是唔唔，你二哥是嗷嗷，你就咕咕……小柚子是喜欢鸟吗？那等你再长几岁，爹娘让你养信鸽，好不好？”

秦三郎见状，看向顾锦里，笑道：“果然是条小小鱼。”

“毓姐儿~”程哥儿追了上来，拽住她道：“我错了，是我脑子太笨太轴，没把事情想通，白白耽误了咱们几年……我明天就进京，求陛下做主让咱们成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成吗？”

韩氏又心疼起程哥儿来：“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志向与成家上无法抉择罢了，还对咱家有救命大恩，对毓姐儿也是一片真心，但凡他不在乎毓姐儿，也就不用那么难抉择了，你真没必要让他写这种承诺书。”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卫枢书院的山门前。

这是小柚子的第一个中秋节，家里人都很重视，一起做柚子灯、花灯，邀了在主城内的亲友家的孩子们来府里的大湖放祈福河灯。

此生，足矣。

然而，没人给他回信，把他急得病了，却坚持赶路，等到铜安府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二的夜里。

“这是他写的承诺书，保证婚后一定会对毓姐儿好，若是再犯浑，他的一切、以及鲁国侯府的一切都留给毓姐儿及其子女，他出海放逐，不再回故土。”章延把程哥儿给的承诺书拿给韩氏看。

程哥儿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秦府。

章延又命韩管家：“拿我的令牌去请沈老军医来，快。”

程哥儿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可他……真的无法下定决心，也无法彻底割舍，所以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而楚家女婚事艰难，所以在他有余力之时，就想求娶一名楚家女，起码他能保证，这辈子他都会善待楚家女。

章延夫妻听罢，不再躲避，急忙带人出来了，见了程哥儿模样后，忙道：“速速抬去客院安置。”

小柚子很开心，大眼睛一直看着大人们排队浇水。

“不哭不哭，爹爹这就抱你去看。”秦三郎是抱着小柚子去看哥哥们玩。

小柚子还吃不了，却很喜欢柚子味，抱着那瓣柚子，直到睡觉都不放。

继续浇水呀，还要看。

秦三郎看着他道：“你别怪我们生气，实在是如今的你跟当年的罗武哥一样可恨！”

说起这个，秦三郎还有点伤心：“可后来小鱼又跑了，我带着大狼二狼追到水里去，差点被淹死才见到小鱼跟小小鱼。”

这边虽然远，却因着女兵跟白刹国，民风渐渐开了，寿娘在这里能过得更轻松自在。

顾锦里笑，告诉他：“对于有趣的事儿，就算是个梦，咱们也可以拿出来正经的说，不然事事都那么严肃，日子难过不说，还会老得快。”

可不能见不着柚子叶，秦三郎就把她抱了过来，一边摇晃着柚子叶哄她，一边跟顾锦里送亲友们离开。

毓姐儿已经泣不成声，气得打他：“你就知道欺负我，要是以后再敢这样，我就跟你和离，老死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