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会知道的,叶寻想,他的生离在可樱那儿即是死别,两样事情,一样悲伤。
叶寻四顾,发现自己身在观极楼,身子刚能动弹,他便要离开这儿,回他的滴玉轩去。这国公府太大,只有在那儿他才能找到一点点慰藉。
他一起身,看到受伤的手上扎着一个红手绢,上面还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这……”他迟疑问。
叶福以为他生气,忙回道:“前几日公爷在酒楼醉酒,旁人不敢上前打扰,有一个小姑娘不知怎么钻到了跟前,给您系上了这个。太医们后来见结了痂,也就不敢轻易给您解下来了。”
“小姑娘?”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哦。”叶寻不置可否,将手绢扯在丢在一边,起身便去滴玉轩。
新寒初降,园中已经是绿意全无,叶寻从后园路过,一座藤桥出现在他面前。
黑白的眼中忽然有了一点色彩:曾经,云绦站在这桥心上悠荡着玩,他们俩还一起坐在桥头吃点心。
就像昨天一样。
叶寻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叶福:“师……云姑娘,她……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叶福吓了一跳,梁洵专门嘱咐过,不许别人在叶寻面前主动提起云绦,下人们自然个个噤若寒蝉,谈之色变。见叶寻主动提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云姑娘回家的当天晚上,就殁了。”
“哦。”他愣了一会儿,点头回道,并没多大的反应,又问,“今天是头七么?”
“昨天是。”
叶寻又应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总要去云姑娘坟上去拜她一遭,也不急在一时。
叶褔不免有些错愕,在看想来,叶寻只因为云家小姐病重,便要死要活的折腾,闹得尽人皆知,如今听闻了她的死讯,反倒淡然如常了。
难不成是伤心过度,脑子转不动了?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便禀报说:“公爷,云姑娘的丫鬟连着几天都来求见您,今天又来了,公爷要不要见她?”
“在哪儿?!”叶寻遽然回头。
叶福吓了一跳,心道,云家小姐的死活他不甚在意,反倒听说一个丫鬟,像被点了惊穴似的。
“在牙房里等着,她总是等很久才走。”
“叫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