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宋伯指着七宝人和咏春花说道,“全都给我回去睡觉!少在此处添乱!”
两人没办法,带着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离开了厢房。
……
“这怕是陆老板鬼魂找上门来了!”钱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想来,我也要步孙盛丰和钟复开两位的后尘了。”
“钱掌柜,不必惊慌,”周正说道,“这不可能是鬼怪作祟,如若真是鬼怪行事,早早地将你咬死便是,何必做出如此多余之事?”
“想想也是……”钱茂听罢,突然清醒了不少,说道,“我与那陆宗秋是好友……真真实实的好友,诸位可能不清楚,陆宗秋自缢的那一年年初,我们俩几近烧黄纸,拜了兄弟,结了金兰……对……对……他是不可能加害于我的……但那孙盛丰和钟复开之事,又作何解释?”
“我来问你,”林雨田走上前来,说道,“你与那陆宗秋,或者说孙盛丰、钟复开与陆宗秋原来可有什么过节?”
“不……不曾有啊!”钱茂听罢,无奈地说道,“这外面的恶毒之人,以讹传讹,在陆宗秋身死后,非说我们几人强分了他家在秋梨园的股份,这事从哪里说起?”
“喔……请继续!”
“如若各位不信我,大可以去问钟复在,”钱茂说道,“那时我们四人一人出了一干大洋,一共四干大洋,给了陆夫人,才拿到的股份。”
“四干大洋?”周正说道,“那确实是笔不小的钱,应该足够了,自然不能说成是强买强卖!”
“这其中必定有歹人在暗中作梗,想败了我们的秋梨园,从中得益。”钱茂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那孙盛丰和钟复开还搭上了性命……对了,保不齐那陆老板就是那些得了红眼病的同行用计杀害的!”
“宋伯,有无见得谁人进出钱掌柜的房间?”周正问道。
“我从陆宅回来,一进门便遇上钱掌柜,一直在戏园子里,不曾进到后院,也不曾见到有人进出。”宋伯回忆道。
“我记得出门时,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这个锣,是我进门时才发现的,”钱茂向床铺的方向走近几步,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锣就放在我的床铺上,我一时眼花,拿起看,见得‘仙乐班’三字时,先是叫了一嗓子,后过于紧张,铜锣便掉落地上了。”
周正觉得,这后院也有几十间厢房,住了至少四十人,还连着秋梨园后面的旅馆,这半夜三更的,怕是寻不得什么人犯了。
“这铜锣,我先收了去,放在警察局里。”周正说道,“你们将门窗关好,早些歇息吧……”
“这铜锣,我先带回了,”李文广看了看钱茂和宋伯,说道,“第三件了!”
“第三!”钱茂一听这个“三”字,感觉是个催命符一般,“我是……第三那……个么?”
……
离开秋梨园之时,已是下半夜,路上空荡荡,或许再过一个时辰,那些早起的商贩便要起身出现在街上了……
林雨田几人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幸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