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疆歌的眸眼微微一颤,有泪终于克制不住怦然落下。
溅落在残破的石阶上,是遗憾的暗色。
“那……以后你若是后悔了,随时可以问我要回。”
沉疆歌迅速抹干了泪,抬眸对着纪羽翰一笑说道。
“不会后悔。”
纪羽翰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滚烫似鎏金。
沉疆歌的心似乎被这一吻封印了一般,很疼很疼,却甘愿沉沦。
远处,顾谦的身影匆匆而来,一路喊着:“沉姑娘?沉姑娘??沉姑娘——”
纪羽翰远远地看见了顾谦,轻抚着沉疆歌的面庞,几分笑意几分失落地说道:“看来,有人找你有事。我先回汴京了,纪凌的车马应该也已经整装待发了。”
沉疆歌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直面自己的内心。
既然一切都没有答案,那么,就让他走吧……
“沉姑娘——”
&;=&;&;&;顾谦的脚步越来越近,纪羽翰则转身几步一回首隐没在了一片竹林里。
等顾谦找到沉疆歌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将手负于身后,清咳一声问道:“顾谦,你找我有事?”
顾谦看了一眼地上摔成碎片的酒坛,眼里有一丝疑惑。
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低头一礼,恭敬地说道:“军中有线人来报,说是已经发现了被抢走的兵经的下落。”
“哦?在哪里?”
沉疆歌紧锁眉头,不着痕迹地问道。
顾谦犹豫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在太子府。”
“嗯?”
沉疆歌的眉头再次一锁,她的眼眸里已是惊诧。
——既然兵经是百里泽抢走的,现在又出现在了太子府,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就是——百里泽是太子的人。